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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意盈盈地扬着下巴问,“你要杀的是他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宋问愣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你再不放开我夫人,我定会让你爹死不瞑目!”他恶狠狠地将剑往花执阳脖子上收紧,鲜血顿时往下流。
他以为这样能吓到花槿,却没曾想,她对这一幕来了兴致,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恐怖的兴奋。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们就来看看谁放的血更多吧!”
她刀一转,脖子抹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宋问大喊:“等等!不、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了我夫人!”
眼看着她一刀割开了他妻子左半边脖子,自己夫人血肉模糊的双手拼命按住往外喷溅的血,宋问忽然就害怕了,他猛地将刀一扔。
他是真的怕这个疯子了。她不怕疼也不怕死,更不怕自己的亲人死。人命在她眼里就像踩死一只蚂蚁的感觉。
“我求求你,放了我夫人,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花槿有些失望地收了刀,没把她脖子抹到底:“一个两个的,都要什么都给我。你觉得你到底有什么是我想要的?”
眼见宋问的表情转为惊恐,花槿通情达理地笑笑:“这样吧,我这个人是个讲道理的,你砍我一根手指,我便要你十倍奉还,但如今你妻子已经替你还了那十根手指了。”
看着宋问松了口气,她话锋一转:“但起因在你。既然你那么在乎这柳国,那我便要你亲手放弃柳国的一切。你代表柳国投降,我便放了你妻子。”
“怎么可能!一个国家,岂能因为你一句话而覆灭?!”宋问眼中怒火冲天。
“但你妻子的命能因你一句话而覆灭。”花槿脸慢慢往前倾,直到贴着宋问老婆的脸,她感受着她轻轻颤抖的身躯,转过头看向宋问,“想好了宋大人,要么你用一个国家来给我赔罪,要么,我现在就打断她的脊椎,就当她给我鞠躬道歉鞠断了脊椎。但你要想好,从今天开始,她往后余生都会是个断脊之犬。”
宋问腥红着眼,花槿最后一番话似乎已经压垮了他最后的心里防线。
“我自诩是个恶人,上位之路不干不净,满手鲜血,也自知死后会入阴曹地府。”宋问眼神有些空洞,“但你,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我那点伎俩根本不足一提,因为你早就已经不当人了。”
话毕,宋问手腕一转,城墙上高挂着的柳国大旗顷刻间四分五裂,骤然落下。
柳国投降。
花槿松开剧烈挣扎的宋问老婆,她哭哭啼啼地朝着宋问跑去。
“烟儿,你受苦了。”宋问抚摸着妻子的头发,用最后仅存的内力将她脉搏封住止血。
短短一天一夜,却好像过了一辈子。
“来人,将宋问抓起来关着!”一旁一直在装死的花执阳吩咐道。
宋问自爆灵根,修为尽毁,柳国最后一道防线已经攻破,气数已尽。
京国士兵一拥而上,将宋问牢牢环住,连同他夫人一起关起来看守。
被押送经过花槿身旁时,宋问已经有些释然的感觉,像是心头一块大石头已经活生生被掏出来了一样,他已经可以平静地和花槿对视:”你为什么觉得你们赢了?战争从无胜败,你京国无数子民也死于这场战争,双方生灵涂炭,谁又好的过谁。”
随着脑海中【疯癫值+3】的提示传来,花槿掏了掏耳朵:“做什么梦呢。我们只是损失了无数条人命而已,但你们柳国却失去了做人的资格,你们柳国人世世代代都要做我们京国人的狗。这些都要多亏你宋大人,你但凡少一点恋爱脑,都成不了我们京国的贵人。”
“如此歹毒的心肠。”宋问默了良久,最后竟然也不气恼了,哂笑道,“我倒有点期待,你将来会将世界搅得怎样天翻地覆。”
等宋问被押走后,花执阳走过来轻抚花槿的头发:“吓着了吧?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在此处歇歇,爹还有最后一场仗要打。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干的吗?爹让人去给你准备。”
花槿想了想,道:“我能把一开始那俩士兵杀了吗?”
花执阳:“……”
……
“据说,那骠骑将军家的小女儿自出生起就忍辱负重扮演额废柴,只为在两国开战时得以潜入敌国内部。”
“如今这一战我们胜得漂亮,还活捉了柳国太尉,全靠将军家的小女儿。”
花槿掀开马车帘子,看向这繁华的京国。有关她的事不知怎的已经传开,现在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三岁小孩都在聊将军家的小女儿。
与那晚她在柳国大街上不同,京国正值昌盛之时,遍地都是烟火气,而柳国的街道破烂荒凉,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出来走动了。
不免让她想起了前世那个世界。末世来临,人类文明画地为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