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
两个人坐在包间里,方落北是个自来熟的,拉着宁晚叽叽喳喳地说着好些话,大多都是没营养地闲聊。
宁晚却挺喜欢她的性格,原本挺拘谨的也放松不少。两人很和眼缘。女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在一瞬间建成的,两个话题结束,两人就交换了微信,聊得热火朝天。
一会儿,沈乾一和盛从南从外边进来,盛从南倚着门框对方落北说:“走吧。”
方落北闻言站起身来,对宁晚招招手,“拜拜,咱们有时间再聚。”
宁晚也摇摇手,笑着点头。
方落北走过去,挽着男人的手离开,背影俨然一对璧人。
宁晚不知想起些什么,忍不住地笑出声来,惹得沈乾一问,“笑些什么?”
“你这发小挺有意思的。”
闻此言,沈乾一“嗐”了声,“甭理他,打小就这样的。”
“他为什么叫你乾三啊?”宁晚好奇地问他
“小时候的大院长辈们就爱给小一辈的取外号,我呢叫乾一,门口有位老哨兵就偏偏爱乾三,乾三的叫我。后来叫着叫着,整个大院就管我叫乾三了。”语气颇为无奈,逗得宁晚一阵好笑,
沈乾一低眉看着宁晚。不可否认,宁晚是与众不同的,那种娇媚中混着疏离感却不似那些所谓“漂亮女孩”的俗气。
两人前脚刚走,管家又进来了,还带着一把纸上送给宁晚,纸扇上正面画着桃花,背面印着京剧的曲目还有菜谱。
宁晚看看沈乾一。“收着吧,就当个纪念品。”
出了餐馆,天已经黑了,两人并肩走出胡同。站在车前,王师傅已经下班,沈乾一打开车门让宁晚上去。
宁晚摇摇头,“你今晚请我吃饭已经很好了,送我回去就跟你不顺路了,我打辆车就行。”
她很有分寸,会替人着想。沈乾一垂眸看着她,脸上笑意深了几分,伸手将宁晚吹乱的头发拂到耳后,指尖刮过她的耳垂,泛起一阵战栗。
他语气温和,同天上月光一样柔和,“你陪我出来吃饭,哪有我丢下人不管自己走的道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送你,往哪儿都顺路。”
他这话令人恍惚,宁晚还是上了车。
从西城区到东四环得花半小时路程,沈乾一开车,车内放着一首首轻音乐,全是宁晚不知道的歌名,她沉醉在这一首首动听的音乐里边。
车子停在路口,是往里边走两步路就是一老式小区,外皮墙面斑驳。小区门口那坐了些老人,老太太扎堆聊天,几个老爷子摆了张桌子下棋。
宁晚下车,绕到驾驶室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沈乾一回头从车里拿了一个东西递给宁晚,“一个小玩意,瞧着挺好看,就买了,带着玩玩。”
宁晚拿到手里,摸着很有质感,接着路灯的光亮看起了是什么模样,盒子很精致,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棕色的,看着古典高雅,像极了古代大家小姐用的。打开一看,是颗珍珠项链,全是碎钻接成的链子上挂着一颗珍珠,漂亮得不像话,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价格不菲。
宁晚一下子把盒子盖上,递给沈乾一,“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值当什么钱,你今儿陪我吃饭,我总得谢谢你不是。”
沈乾一原以为宁晚会收下,她却是皱着眉头,硬要将盒子还给他。他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下了车来,“我话没说对。这项链,我是看着配你才买来的,你不要,白瞎了我的心意,才真叫伤心。也不是说你陪我才送你这项链,反正你陪不陪我,我也得送你,就是借着这名头,日后好请你吃饭。”
沈乾一说的真切,宁晚抬头看着他,他眼中不似作假,也没有戏谑,一片清明。
宁晚收了下来,说了声谢谢。
“不用和我这么生份,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反把我弄得紧张。”
宁晚看着他笑了起来,眉眼更生动几分,“你会紧张?”他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淡漠模样,游戏人间。
“谁还不是个人了!”
宁晚这下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笑声从喉中溢出。
沈乾一看着她,轻扬了下头,“晚间冷,回去早点休息。”
宁晚冲沈乾一招招手,说拜拜。沈乾一站在车边,看着宁晚进了小区才开车离开。
小区楼看着有些陈旧,不算高,总共也就7层,没有电梯那种,楼里的灯还是声控的,人走到哪一层,哪层的灯就亮起来。
宁晚在时暗时明的灯里整理心绪,一路回到家里。想起前几日在百度上搜索过沈乾一,林菲菲说得没错,那是皇城根下的高干子弟,父母都是在百度词条上搜得到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眼前迷障重重,她似盲人摸象般步步探寻,却乐在其中。
灯光下的钻石项链闪着亮色的光,美轮美奂,宁晚没试,将它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