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回来的路上王也收到了清灵的消息：

“帮我买个盆栽。”

哈？王也蹙眉，环视一圈周围，这地方明显是条供人吃宵夜的地方，最后拎着两个麻辣兔头去了另一条街。

至于为什么清灵想买个盆栽……

“闭眼，咱俩玩个游戏怎么样？赢了我V你十块。”

张楚岚笑嘻嘻的凑过来，身后是一脸复杂的张灵玉。

清灵眯起眼睛，眼神不善：“我现在是被雇佣身份，你给我钱是理所应当。”

“别那么无聊嘛，我们现在是朋友啊。”意料之中，张楚岚吃了瘪，却也不恼，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态度，让清灵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斜楞张楚岚几秒。

朋友？清灵思索了一会儿，想着张楚岚和自己交朋友，而不是耍心眼儿，就大发慈悲的应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张楚岚刚刚还和善的笑容这会儿变得邪恶了，与一脸“这不好吧”的张灵玉交换了眼神，抽出藏在背后的剪刀，挑起清灵前额的两簇金发，“咔嚓”一剪刀下去，整套动作行如流水，显然筹备许久，清灵猛的睁开眼睛，一掌打飞了剪刀，看到了地上的头发。

“你是闲的吗？”

……

清灵磨着王也给她买了一个盆栽，可她挑来挑去就只选了一盆类似韭菜的花。

美鸣其曰：修身养性

等张楚岚把她头发剪掉的时候，王也算什么明白那个盆栽的真正作用。

她一把握住那把韭菜，像抡大锤一样把花盆朝着张楚岚的脑袋砸去。

王也开始庆幸没有给她买石头或是瓷器当做花盆。

“你这是撞大运了，花盆是塑料做的，你也只配得到一脑袋土，而不是你白里透红的脑子。”

这都要怪张灵玉，自从他知道陈金魁的事是清灵做的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对清灵企图拿杀伤□□具的时候产生了PTSD，生怕清灵再做出什么让人眼前一黑的事情。

而清灵还挺惯着张灵玉的。

——

得知清灵要去见十佬，王也有些焦急起来，看向清灵。

而清灵大约是感受到王也的注视，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留意到他眼中的情绪，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没事的，我没事的。”

此时王也的神色有些紧绷，可他并不想把自己自找的情绪带到清灵身上，因为清灵并没有错。

说完这句话之后，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清灵起身想要离开，可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她身上，抬头的幅度也一模一样，清灵一下子觉得有些反感。

最终，清灵决定挑一个倒霉鬼来质问一下，按照她的卑劣性格，她选择了看起来一定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张灵玉：

“你看我干什么？”

张灵玉短促的噎了一下，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只是闷闷的吐出一句：

“没什么。”

他移开视线，很明显不想再进一步交流，语气听上去带着他惯有的别扭和生硬，他在逃避他对清灵的担忧。

王也垂下眸子，心里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希望清灵也可以问问他，希望至少在这种时候，清灵前几个选择质问的人可以有自己的名次。

他恍惚记得以前，自己和清灵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甚至是单单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也会觉得惬意，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萦绕在他们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