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谈风月？

“你什么意思？”

事关清灵，王也难得对王震球正视，起先不值一提的警惕变成了谨慎。

王震球冷哼一声，眼下的那颗泪痣存在感格外明显，他眯起眼睛，暗红色的瞳孔变得充满审视。

“什么意思？你还真会装傻，有时候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让她值得为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友好，可王也顾不上这些，他上前一步：“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代价！”

王也忽然想起来上次自己无故晕倒还有那张奇怪的纸条。

“我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但那代价太大了，不是单单治愈就能做到的，既然是有关违背自然准则的，我猜猜……”

“比如增加寿命？”

这句话就好像狠狠给了王也一棒子，他一下子愣在原地，王震球看他的反应，也猜到了几分。

“哼，术士……当初她跟着一个术士就是她做的最烂的选择。”

……

“哎，你猜他俩说啥呢。”

清灵和杜哥躲在窗户边上，悄咪咪的观察着底下神色各异的二人。

“我觉得应该是花生酱之类的吧。”

杜哥怎么着都不觉得王也会一脸严肃的和别人谈论花生酱，黑人问号脸。

……

“你知道之前那个要命的穿刺伤她多久就恢复了吗？不到半个小时，但上次就是划破了一下，那么小的伤，一点都没有要治愈的意思。”

王震球还在步步紧逼，王也沉着脸，紧攥拳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清灵为了向杜哥证明这两个人真的在谈论花生酱，噔噔噔跑下去，就看见这一幕。

“那是我自愿的啊，不关他的事情。”

两个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王也上前，脸上满是凝重，显然想开口质问清灵一番。

但清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把他拉在身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王震球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玩味，而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凝视。

“即使失去自愈能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了，不拔一毛不是你这么不拔法吧。”

眼见着王震球提到了这个话茬，清灵一时间一愣。

对啊，自己在做什么啊……

“没有，影响没有太大的。”

清灵没有失去自愈能力，那能力不是生来就有，她的能力仅仅是不死而已。

她只是失去了痛觉。

或者是，应该是暂时性的失去五感之一。

这么说着，清灵唤出一把匕首：“我试过了，我也觉得这个代价可能太大了，然后我就发现……”

话语间，她一刀刺进自己心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一瞬，清灵腿下一软，瘫在地上，王震球和王也围了上去。

讲真的，王震球承认自己那一刻确实害怕了，但看着先他一步把清灵拦在怀里的王也，还是收了手。

王也冲着楼上大喊：“杜哥，叫救护车！”

“不用。”

清灵坐起来，面无表情：“确实是失去了痛觉，身体无法发现哪里受伤，所以不会自然治愈，所以需要我亲自发现哪里受伤，身体才会自愈。”

“说你是笨蛋你还真当啊。”

王震球挑眉，看着快速止血的伤口，又略带打量的略过王也，啧啧嘴：“我说……”

清灵：“吃我一拳！”

一拳把王震球揍飞老远，他乐呵呵的爬起来又凑上来，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怎么啦？”

“你在西南很闲？来这边干什么？又被降职了？”

“怎么可能？忙的要死，就是想来看看你呗，没事儿，不用感动，我不累哒！”

王也发誓如果清灵被这种话骗到的话就给她一锤子。

“……”

清灵默默看着王震球，露出歉意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金色的发色在手掌中略过，王也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生无可恋。

她是真没怎么见过好人是吗？这么容易就被骗走了？

王震球旁若无人，抬手把清灵的手抚下来，贴在自己脸上，对上清灵的视线，眼中有情意流转，轻轻摩挲。

王也：地铁老人手机。

“我在和王也谈风月。”

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一句话，差点让王也当场猝死。

“哦？”

王震球饶有趣味的笑起来，上下打量着王也：“那就是说，只谈风月，不谈感情？”

这让清灵思考了好一阵，王也屏住呼吸等待着清灵的答案，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清灵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在心口炸开，很快淌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