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堡篇：开启

“你跟着我干嘛？”

清灵坐在飞机上，眯起眼睛躺在飞机的头等舱，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不自觉的往王也那边靠着，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清灵默默远离他。

“这不，离不开你嘛……”

王也和张楚岚合伙骗了自己，清灵想让王也离自己远点，可是又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呆在他身边，王也在自己身边，她很高兴，可是，还是希望王也离自己远点。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病。

可王也又确确实实的没有离开自己，即使自己一直摆出一副赶紧滚的态度。

——

清灵冷脸听着赵方旭的谈判。

整间会议室就只有清灵，张楚岚和赵方旭三人。

介于清灵参与碧游村一事，作为第十三位上根器，按理说应该接受公司的审问，可这群家伙竟然没有让她上从宽凳。

“关于老天师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赵方旭坐在高层，看着清灵：“这件事先不提，总之会用到你，但是你的问题，也要先解决才能离开，公司不是不能退一步，可你毕竟是清灵啊。”

听闻这话，清灵撇嘴：“那你说吧。”

赵方旭看清灵相当上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张楚岚的计划和盘托出，眼看着清灵的脸色越来越差，赵方旭连忙摆手：

“别误会，不是真的让你们这几个上根器去暗堡，做戏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引马仙洪上钩，你之前在碧游村帮了他一次，是因为他帮你拿下了限制器，可如今，我想，你现在也没什么替他可说的吧？”

赵方旭接着看向清灵：“做完这些事后，你就可以去解决老天师的事了。”

清灵停顿了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个办法，可能没有用。”

此话一出，张楚岚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清灵抿嘴，轻轻开口：“你们知道，什么是双全手吗？”

张楚岚的呼吸一泄，虽然不易察觉，但是清灵很清楚，张楚岚是知道这个东西的。

赵方旭的脸色复杂起来：“双全手？”

清灵在心里权衡利弊，老天师屠杀全性，在影响确实不小，听着赵方旭的意思，她其实也懒得管，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一个可以在这世界上拥有身份并且不被公司打扰的机会。

“啊，我就这么一说，也可能是我误判了。”

世间有善必有恶，无恶，善极生恶。

张楚岚看不清赵方旭的情绪，也看不出清灵的情绪，但是她刚刚提到的双全手……

“我们可以答应给你一个身份。”

……

出了会议室，张楚岚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等一下。”

清灵看着面前张楚岚气喘吁吁的衰样，心中有些动容，毕竟，是张怀义的孙子啊，再怎么有心机，他也是张怀义的孙子啊……

“很抱歉二十四节谷没带你，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的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清灵想抬手帮他弄一下，但却被他躲开了。

没有办法，清灵只能妥协一般，缓缓开口：“你问。”

“你认识宝儿姐。”

说是问题，可他这话说的就好像是事实一样，非常斩钉截铁，那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清灵，让她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我当然认识她，我还替她当了三年临时工呢。”

清灵没心思陪这小子搞什么飞机，转身就要走，一时间身影竟然显得有些仓惶。

张楚岚这厮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一样，一把抓住清灵的胳膊：“我的意思是，你和无根生，和当年甲申之乱的那些人认识，你知道宝儿姐的身世。”

“是，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好像清灵的话有多么十恶不赦一样，张楚岚瞪大眼睛，一向故作沉稳的他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颤抖：“你……”

清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对，皱眉：“当年的那些事我就是个旁观者，我跟冯宝宝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会站在我的角度去阐述她的这半生，你爷爷的事，我也不清楚，三十六个人，我总不能一直围着你爷爷转。”

这话有点用，张楚岚松开了手，神色也恢复了平时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清灵撇嘴：“过来，把你那点伤搞好。”

张楚岚摇头。

“为什么？你是M？”

也许张楚岚想为自己的作为自我感动一番，但是清灵的一句话把他打回了原型。

“你才是M！要不是看你有问题，我恨不得让你把我昨天拔的倒刺都弄好！”

“奥，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清灵半死不活的接话，让张楚岚无语至极。

老王为什么要喜欢这个家伙啊！？

张楚岚很想问问为什么清灵不能自我治愈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