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遮尽 晚风还作

需要处理，不便在此久留，您看.....”

史高明起身揖手询问道。

“哦，三位既然公务繁忙，那就不用在这里陪本王与包大人了，要是有什么疑问，再唤你们便是。”

八贤王主案高座，底下情形尽收眼底，他此时有许多话要和包拯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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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思牛统帅的尸体被储放在一座特地开辟的营帐内，派有重兵把守，并用棉被掩盖帐篷周围，里面放着冰块，作成了一个临时冰室。

账内，尸体被大大小小的冰块包围着。

这是八贤王来了之后才下令建造的，因人已死了两日才进行这般保护储存，故尸体已有些腐烂，散发异味。

展昭与公孙策来到了这里，因为此趟没有随身带验尸工具，故两人只是先简单查看一番。

二人进了冰室，冷气顿时袭裹全身，公孙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嘶~真冷啊！”

展昭却是有内力护身，并不觉寒冷。

两人来到牛文思尸体前。

牛文思僵硬硬的躺着，只见其两鬓泛白，髭须浓密，轮廓分明的脸上残留着威严赫赫。

尸体已结冰霜，冻住了因常年军队生活皮肤所特有的粗糙与皲裂，亦冻住了一身军姿，一世豪情。

高凸的破军斧尤其显眼，似一座丰碑，想来曾跟随过主人在战场上有过无限风光。

若是牛统帅知晓自己死于伴随自己一生的斧下，不知会作何感想。

公孙策亦是盯着这柄巨斧，良久，忽问道：“展护卫，劳烦你把这斧头拔出/来。”

“好！”

展昭一口答应，右手握住斧柄，向上一提。

嗯？竟纹丝不动。

不禁眉头微蹙。

手上加了力，却还是未起，甚至带起了尸身。

展昭连忙放下，抬头望望公孙策。

见其眼神里愈发深沉，应是看出了什么。

展昭放下巨阙，左手按着尸身，右手抓住斧柄，缓缓调动起内力。

“嚓嗤~”

这才把破军斧拔出。

“奇怪！奇怪！”展昭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一斧头已经深至肺腑。

这绝不像惯使斧钺之人的手法，这一下的力道明显是有去无回。

一般使用斧钺武器，都要考虑收回，不然与敌人交手时，斧刃砍入对方身体卡住难以拿出，那不是危险至极。所以斧钺武器挥出时都会留一份力。

但看这深度和伤口，明显这一斧头是不准备收回，用了十分力，且心意坚决。

“这种一气呵成有来无回的气势倒是颇像锤法，莫非凶手原本惯使的是锤子。”

展昭从自身的武学经验上发现了疑点，提出了自己所思考出的可能性。

“看来凶手是故意使用牛文思的破军斧来杀死他，而不用自己的武器。”

公孙策扒开伤口看了看，同意这个观点：“是的，这是疑点之一，值得细细考量。”

两人继续检查，又发现其亵衣的衣带接头处所系的扣手法向外，明显不是他本人系上。

若不是公孙策心思细腻，眼光毒辣，具有丰富的仵作经验，向来不放过丝毫细微之处，他人恐难注意到这些细节。

两人脱掉牛文思的内衬，胸前除了几处早年刀伤，没有看出什么。

又帮其翻个身。

两人惊住！

背后，密密麻麻刺着许多字。

细看，竟是一首词。

《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