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被一位年龄十八岁左右的姐姐搂着,她扎着过肩马尾,穿着白色短袖和当时流行的喇叭裤,手中的黑框眼镜早已断成两半,她的脸上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胳膊上火辣辣的鞭痕。
这很显然是受到了酷刑。
她看到我醒来说:“小妹妹,你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我的位置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的封闭空间,空间里还有大约有二十八岁的孕妇。
我被绑架了,被关在一间装有五人的房间,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搂着我的姐姐告诉我,她叫姜笑笑,是一名北梧中学的一名高三生,她家庭贫穷,在校外找兼职的她遇到了在外准备寻找“猎物”的“鼠子”。
“鼠子”以找工作为理由,骗姜笑笑说有一家工厂正好缺临时工,心地单纯的姜笑笑相信了“鼠子”的话,便带着姜笑笑到一家工厂报名。他们走到了半路,姜笑笑就被“鼠子”加了昏迷药的毛巾弄晕了姜笑笑。
姜笑笑醒来之后,就被关在了这筒子楼里。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凤姐”“教育”。
所谓的“教育”就是把新绑来的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一遍,打一顿,慢慢的服从。毕竟是新来的,不服从是常事儿,“教育”一顿就好了。
而姜笑笑身上的伤就是前天“教育”留下的。
我缩在姜笑笑的怀中,眼中的酸意止不住要流下的眼泪,我在这小黑屋里嚎啕大哭,哭声回荡着整个房间,姜笑笑不会哄小孩子,于是请求身边的李红美。
李红美是这里唯一的孕妇,她挺着大大的孕肚,走到我和姜笑笑的旁边。
李红美性格憨厚、温和、有耐心,她穿着老布鞋,身上穿着方格子的裤子,看她的打扮和说话中,她是个农村人。
李红美带着一口乡下音说:“笑笑,这小娃娃看起来忒小,得慢慢哄。”
姜笑笑把我送到李红美的怀里,她抚摸着我的头哄道:“小囡囡,别害怕,有你红姨姨在呢,别怕啊。”
同时她也是个热心的人。
我一边哽咽着,同时李红美一边哄着我,刚才我哭得太累,睡着了。而爸妈这边,他们已经在公安局做笔录了,那时,阿肆的父亲陶钦国正在调查着我的行踪。
禁闭室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道刺眼的阳光刺醒了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镜,一只有力的手把我从红姨的怀里抢了过来。
“鼠子”进入禁闭室,他身后的小弟手中拿着砍刀,砍刀的大小足足可以把人的部位斩下来。
红姨知道他们他们要做什么,求道:“求求你们了,她还是个小娃娃呀,你们不能这样做。”
他们是要砍掉我的腿!
“鼠子”瞪着红姨一眼,手中的匕首划着她的肚子,威胁道:“你想让你肚子里的小孩儿提前‘出生’吗。”
此话一出,红姨护住她的肚子蹲在角落里。
而笑笑姐姐被“鼠子”的手下绑了起来,她不能动弹自己的身体。
我被“鼠子”丢给了他的手下,手下死死钳住我,我因为害怕大哭着,“鼠子”听后特别烦躁,他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往我的脸上删了几耳光。
脸上有许许多多的红色的手印子,我被他们带到了更大的密室里,这里面有个特别大的笼子,笼子里都是被绑架的孩子,里面的孩子都和我的年龄相仿,他们在笼子里抱团哭着,而笼子的前面是一张大约两米的桌子,而且桌面上都是鲜血。
这张桌子很大,躺下一个成年人不在话下。
地上都是人的肢体。
“鼠子”示意自己的手下,手下把我放在这张桌子里,这密室里没有灯,只有昏暗的聚光灯在桌子的正上方。
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不让别人被注意到,选择荒僻、没人住的地方囚禁小孩儿和大人再适合不过了。
我被放上桌子后,“鼠子”的手下把我的四肢都全部绑了起来,我在这禁闭室里哭着,“鼠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观看我被他的手下砍下四肢的场景。
手下拿着砍刀,在我的腿上描着我的关节摩擦着。
我以为真的要残疾了,一道枪声划破整栋楼的每个房间。
“鼠子”听到枪声迅速起身,他对手下道:“‘虫子’快跑!条子来了!”
“鼠子”和“虫子”惊慌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陶钦国,陶钦国手持着□□,对准“虫子”一枪爆头!“鼠子”见“虫子”被打死,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向陶钦国刺去。
“鼠子”动作轻快,行如流水,使用匕首的动作一气呵成。
面对受过训练的绑架犯,在那个年代真不容易对付。
陶钦国手中的警用□□子弹全部打光,他和“鼠子”贴身肉搏,陶钦国利用体格魁梧又高大的优势被他碾压。
成年男子的力量如两头凶猛的野兽。
陶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