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还是决定交给宋小姐。”
这可是她想了好几日的木牌!沈绎竟舍得给她?
“你确定要把木牌给我?”
沈绎没有丝毫犹豫:“确定。”
“那我就收下了?”看了眼沈绎,缓缓朝着木牌伸手,只是在往自己这边拉的时候,另一头被他给拽住了。
“有了这木牌,宋小姐可得怎么感谢我?”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沈公子不是说木牌是赔罪的吗?”
“自是赔罪,不过我总觉着这木牌不仅仅能抵沈某之过,还能......”沈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
“沈公子直说便是,用不着拐弯抹角。”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她懂。
“宋小姐别误会,我可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沈绎顿了顿,看了眼刚才戴在她头上的发簪,“后日万商大会第二轮选举结束,将会在怀安最大的酒楼凌烟阁设宴,到时我需要宋小姐陪我一同出席。”
看到宋蕴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本次出席的有位老者,是我尊敬的人,他在今年年初被诊断出时日不多,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不再孤身一人,我知道这个请求会有些冒昧,但眼下,我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宋小姐了。”
她是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但一听到“时日不多”几个字,想起了远在淮都的母亲,此刻也是病魔缠身,她不敢想象若是再找不到草药会变的如何。
几番思考后,她应下了,她明白现在需要的是木牌,别的都不值一提。
来之前他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今晚自己可是惹她生了两次气,沈绎松了一口气:“那后日我会派人将宋小姐接到凌烟阁,到时候还麻烦宋小姐配合我一下。”
其实那位老者算是他当时刚接手商会时的长辈,虽是远亲,但却比近亲关系还要好,至少这位长辈是真心实意教他管理商会的,只是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这才脱离商会到怀安来养身体,也就这位长辈能时不时地念叨他一下。
其实带不带人去宴会,他都无所谓,至少在遇到宋蕴前是这么认为的,只是现在他觉得有个人在身边好像也不错,少听一点念叨挺好。
汀兰打完水回来,见房里多了一个人,脚像被定住了似的,不知是该退出去还是进屋里,好在两人已经把事情谈完,汀兰这才被宋蕴叫进屋内。
看着沈绎离开的背影和自家小姐头上的银玉发簪,汀兰动用小脑袋一想,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
“小姐,你今日是不是瞒着汀兰出去玩了?”
宋蕴下意识地想否认,但她好像确实被沈绎骗出去玩了那么一会儿,心虚道:“也不算玩,只是在集市上逛了下。”
汀兰一脸了然道:“我就说嘛,小姐你头上的发簪我怎么没见过,定是今日新买的!真好看!”
发簪?她头上哪来的新发簪?
宋蕴:“!”
莫不是刚刚沈绎扶着她的时候戴上的吧!
伸手往发髻上摸了摸,取下来一看,果然是沈绎当时手上拿的那枚!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初钰说那句话的意思,原来也是看到她头上戴了新发簪才说的,可仔细一想不对啊,他又不打扮,怎么会知道这银玉簪是新买的?
不对劲!
“汀兰我问你,今日你们可有好好待在府里?”
听到宋蕴这样一问,她才突然想起自己有事忘了说:“对了小姐,今日你们出府后的大概一个时辰不到的样子,初钰偷偷跑出去了!然后在你们回来的几分钟前才到府!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去了?”
果然如她所料,这小子今日定是跟踪她了!
“那他出府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府里的侍卫没有拦着吗?”
只见汀兰摇了摇头:“我在后面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到,府里的侍卫没有将他拦下。”
这小子,明日必定得好好问他一番,今晚暂且放过。
不知是不是被沈绎骗了的原因,她现在对所有事都多了个心眼,初钰那边她有新的打算:“汀兰,这几日你多注意一下初钰的行踪。”
“小姐是在担心什么吗?”汀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差点把宋蕴逗笑了。
只好揉了揉她的头解释道:“别这么严肃,我只是怕他性子急,会惹事,没什么大事。”
汀兰不知所以然地哦了一声,然后快速替宋蕴更衣。
夜晚,宋蕴在床上发着呆,摸了摸枕边的木牌,虽然沈绎有时候是真令人讨厌,但正经起来还是挺靠谱的,今日也不是一无收获嘛!
另一边的沈绎,今晚睡得也格外舒心,记不得从何时起,那个噩梦也许久没做了。
而今日,只有不离一人受伤害的成就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