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季星河穿着一身隆重的礼服走出自己的房间,她注意到往日开阔的走道两旁增添了很多贵重的装饰,繁多但不显得拥挤,显是有人细心思考过摆放的。
在众多的装饰物中,不时出现一些有些特殊的装饰品,虽然看上去年代久远,却光彩照人,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这件藏品必是收藏已久的珍品,而不是临时买来装饰的。
为数众多的装饰品,桩桩件件都彰显着主家的用心。
看到这些,季星河清楚得记起,小说里曾详细得说过此时的季家不止自己走过的这些路线,而是处处都是这样的景象,包括上辈子季星河不知道的一些地方。
季家这座古老的建筑因为明日的典礼而提前装扮一新,这里面一切的样式都是她自己亲手选的,而她的家人只是微笑得看她忙上忙下,只希望她能够开心,哪怕这些装饰使这座大宅的风格与以往截然不同。
季星河看着沿途新换的装饰,走过几个记忆中熟悉的走廊拐角,来到季夏的门前,她抬起手想要敲响眼前这扇紧闭的门,但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象不停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使她良久瞧不下去手,本来有些坚定的信念,突然就动摇了起来,让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敲响眼前的这扇门。
就在季星河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突然的动静,吓得季星河心脏都停跳了一下。
季星河往里一看,季夏正站在门后,看到季星河吓了一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很快收起笑容,侧身让季星河走进房间道:“怎么了,穿成这样,这么晚还过来我这里”。
季星河走进房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装饰,跟记忆里的一般无二,她走到沙发旁坐下道:“我不想订婚了”
季夏关好门,走到吧台里拿出季星河专用的杯子,看向季星河,笑着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陆景源惹你生气了?这很少见啊”。
季星河扯了扯身上有些繁复的礼服,这套礼服让她有点难受,于是她一边解开装饰,一边皱眉回答季夏的问题道:“没有,我就是不喜欢他了”。
季夏拿着一杯热饮放在了季星河面前,在她对面坐下道:“景源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为了和他订婚,你付出了很多,取消了的话,说不定连婚约也会一块儿被取消哦”。
季星河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季夏道:“我知道,但是这样最好不过”。
季夏单手拿起自己的杯子道:“来龙去脉我可以听听吗,你可是从小天天跟在景源后面跑的,左一个景源哥哥说了什么;右一个景源哥哥今天做了什么的,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兴高采烈得和我说明天的花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没办法把自己重生的事告诉其他人,季星河只能无视季夏的问题,转而提出另一个问题,问道:“二哥,你觉得陆景源喜欢我吗?”
季夏喝了一口热饮,然后放下自己的杯子往季星河的杯子里加了一勺糖进去,一边拿着勺子慢慢搅拌均匀,一边笑着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当初不是你说迟早有一天他会喜欢你的吗?怎么突然不自信了?”
陆景源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说,有这么一个人,你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拥有他,但他仍旧高高得存在于你的梦中的话,
那么对于全帝都这一代少女来说,那个梦中人的名字就叫做陆景源。
年少成名,少年天才;精致的面容;如果你遇见过他就绝对不会忘记他,虽然性格比较高冷,但是为人处世却是个不失周到的人,还非常有责任感,对于帝都的少女来说,陆景源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是给什么都不换的宝贝,是高悬于梦中的月亮。
而对于季星河来说,陆景源也曾是她梦中的月亮,只是现在的季星河知道,陆景源是月亮,但不是属于她的月亮。
陆景源是帝都少女的月亮同时也是小说的男主,属于女主的男主,如果月亮能够私有,那也是属于女主的月亮,不是花瓶女配季星河的月亮,所以她不能拥有他。
如果季星河在明天和他完成订婚,那么就算陆景源不喜欢她,那她也是陆景源的未婚妻,是陆景源必须承担起的责任,也是上辈子季星河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比起未来的麻烦,她好像也没有这么喜欢这个月亮,重来一次,她更喜欢毫无拖累去往她想去的地方,不想再为情爱所困。
季星河将搅拌好口味的杯子双手握起,手心合拢感受着杯子传出的温度,良久才对着季夏道:“如果我说,陆景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季夏将身体向沙发靠去,笑着道:“他私下跟你说了什么吗?无论他说了什么,那他明天也要和你订婚,和他喜欢谁没有关系”。
蒸腾的热气,缓缓上浮,季星河看着眼前漂浮的蒸汽,良久才回复道:“不,他没有说什么,是我不想要他了,我只是,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不想要一个不喜欢我的未婚夫”。
不知道为什么,从自己口中说出这句话,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