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宋北怒吼道:“谬论!”
然而这声怒吼并没有吓到施暴者,反而从头皮处传来撕裂般的痛苦。
刘清逸竟是抓住了宋北的头发,粗暴地将其拽到脸前,语气充满了戏谑。
“谬论?何来谬论一说!先不说本宫的身份,就算是在沙场上本宫也是战无不胜的存在,还记得六年战乱因本宫而顺利告捷。”
她的声音充满了理所应当:“况且你既然认识本宫,那么也该知道本宫在六年战乱中曾坑杀敌军三万,因此除了“常胜”本宫还有一个称呼你应该并不知道,毕竟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想必是公主所谓的另一个称呼不尽人意,令人恶心至极。毕竟知道的人可都死了。”
宋北的声音充满了对刘清逸的嘲讽与不屑,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皆会成为他的梦魇。
刘清逸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她面色平静地看着宋北,无波无澜。
然而也正是她这种状态,看得宋北直冒冷汗,心生不好。
下一秒他的心生灵验了。
抓着他头发的手骤然收紧,伴随着巨大的力度他竟是被以侧脸落地的姿势,被硬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紧随其后撕裂般的痛苦疯狂袭击了他,凄厉的惨叫声从嗓子眼里冒出。
就见一颗巨大的钉子贯穿了掌心,将人牢牢地禁锢在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上。
那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许多人头皮发麻。
刘清逸俯下了身:“我的另一个称谓就是这样来的,凡是经受的人都活不过第三种酷刑,不知作为贼寇之首的你可不可超越。”
宋北的右手被钉子扎的鲜血淋淋,随着幅度的增加,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了钉子浸染了沙地,仔细看看就连骨节都看得出来。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布满了冷汗致使发丝贴在了脸上,胸膛剧烈的呼吸着,随着起伏汗珠滴落在地上。
即使遭遇磨难,他桀骜的性子仍然不许他低头。
“休,休想,有本事你就在小爷身上招呼,若是小爷再喊就绝非好汉!”
“你倒是有种。”
刘清逸轻声说道:“你该知道本宫的夫婿是东厂督主,其审讯手段自是不用多说,本宫虽然没学到多少本事,但也胜在有几分皮毛。当着所有人的面来看看令朝廷闻风丧胆的周兰山贼寇的骨头有多硬。”
正在与冷萧王良喝茶的冷卓君,忽然打了个喷嚏。
冷萧放下茶杯:“着凉了?”
冷卓君摇头:“并非,或许是有人念也说不为过。”
王良若有所思,故意调笑道:“该不会是公主殿下念着督主吧。”
冷卓君蹩了他一言,阴阳怪气道:“有人念叨总比孤家寡人的好。”
王良眼底闪过一丝怒气:“你!”
“你们俩都别吵了。”冷萧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大敌当前,还有闲心吵架。”
王良撇嘴:“分明是冷督主没有调侃的心。”
冷卓君也不甘示弱:“分明是王首辅语气不真,让人生厌。”
说话间满是对对方的嫌弃。
冷萧又倒满一盏茶:“你看看你们又来了。”
冷卓君和王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立马移开,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恨不得看一眼就遭老罪了。
“行了该说正事了。”冷萧浅抿一口茶,“陵易之和五殿下的婚约。”
“北陵侯府想要借亲事跟皇上攀上关系,竟是不顾孩子安危公然入赘给五殿下,当真是想权想疯了。”
王良只要一想起那日的情景,就是止不住的笑。
“毕竟如今的五大侯府权势逐渐低下,顾恩侯府已亡,昔日为首对翰江侯府也呈现半隐退之势,已经隐退的陈华侯府早已丧失比试的权力,至于傅南侯府,这个不知名的侯府根本无法探知底细,就连派遣出去的厂公都无法得知其具体。”
冷卓君将厂公探查得来的消息全部都告知了俩人。
“这傅南侯府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一点消息都不曾泄漏,别说朝廷就连江湖都寻觅不到,根本就是人间蒸发。”
王良也皱紧了眉头。
唯有冷萧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神态,端着茶杯放至嘴边就是不喝,良久后,就到俩个人都说累了,他才终于放下了杯子。
“这傅南侯府不用查了。”
冷萧的话一说出口,冷卓君和王良双双露出吃惊神色。
王良问道:“为何?”
冷萧抬眼,阴嗖嗖的目光落在王良身上阴冷至极,却嘴角上扬然眼底却无笑意,似笑非笑。
硬是看得王良脊背发凉,却仍然固执的将视线直视前方,像是在竭力掩饰内心的真实表情。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傅南侯府并不听命于朝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