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
的……不是梦……也不是我的幻想……真的是你!”
“是我啊,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幻想,而是存在于现实如假包换。”
冷卓君闻言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及伤口是否会崩裂,或许压根就没注意到,急不可耐地扑进刘清逸的怀里,早已变得浅淡的梅花香涌入鼻子里,激出了压抑许久的泪花。
是她,真的是她。
“我一睁开眼没有看到你,我害怕你遭遇危险,我就去找冷萧却不料是王良,我跟他缠斗他手下的人好厉害但仍然成为了我剑下的亡魂。后来王良当着我的面说你掉下悬崖,我气急了杀死了他,然而苏知远他们却不让我来找你,我只好偷偷的来趁着他们不注意下来找你。清逸你知不知道苏知远真的很过分,拿着你染血的衣服和护腕给我。”
他说着近几日的状况,却只字不提他自身的伤势,而刘清逸也不主动提及静静抱着怀里颤抖不已的身体。
“我知道,辛苦你了。”
“不,一点都不会,能找到你我真的好高兴,我在山谷的时候看到夜晚悬挂于夜幕上的月亮很圆很高,就好像你我在汴京城看到的一样,那时候我就在想在这里生活也不错,跟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只有我们俩个人。”
冷卓君抛开了一切,絮絮叨叨说着将来要做的事情。他抬起头看着刘清逸,贴近几分,轻吻着对方的脖颈:“不止是星星和月亮,还可以搭个小院种点庄稼,养点小动物……”
他说着,刘清逸就听着。用被子将人老老实实的裹好,别着凉。
“……对了清逸,你掉下来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俩个人的话语毫无遮挡之意,全被站在门外的程云听了个清清楚楚,也包括俩个人亲密的声音。
他刚想要转身离去,却被叫住。
“进来吧。”
收拾好自身情绪的程云打开了屋门,走进屋内,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冷卓君,还是小小的惊叹了。
如果说陷入昏迷时的冷卓君显得温和脆弱,那么此刻清醒过来的人如同在外面竖立起坚硬的尖刺,冷酷犀利,仅仅对视一眼都叫人望而生畏,从而忽略了人原本的好容颜。
不得不说他跟刘清逸在一块确实是郎才女貌,但他可是个阉人,或许在他人看来还有残存的机会,可程云看的明白分明是再也不可能插足。
“我来给你们送了点吃的,因为你们俩个人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所以我做了点清淡口味的。”
他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仔细看看确实是很清淡的小甜食。
刘清逸点头:“辛苦你了程云。”
程云嘿嘿一笑,竭力掩饰住心里的苦涩:“都是朋友,有什么辛苦的。”
殊不知他此时的笑难看的很。
冷卓君眨了眨眼睛:“对了清逸,苏知远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下崖或许已经追上来了,我身上并没有带通知的东西,可能要麻烦你了。”
刘清逸摸了摸冷卓君的头,语气轻柔:“放心吧,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俩个人目送刘清逸打着伞离开小茅屋,冷卓君看着男人:“不想笑就别笑了,很难看和哭一样。”
程云一愣,苦涩地牵起嘴角:“不愧是督主眼睛很犀利。”
冷卓君对于对方堪称讽刺似的评价坦然接受。
望着比他还要小了点的男人,缓了缓语气:“相比你也从清逸那里说了点我的事情,知道我的为人。你知道的当初为长公主选择驸马的宴会上可是京城所有未婚权贵全都来了,眼里全都是羡慕羞涩。”
程云点头:“我知道长公主她很漂亮,身手也好,女中豪杰金贵之身。”
“你了解的还是片面,作为长公主能够把持朝政,能够战无不胜,能够不怒自威,是皇宫这场淤泥中的绝对王者……你觉得小聪明小把戏她没见过,她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比起听之任之的驸马,能够旗鼓相当站在一起为其排解其忧的才是最佳。毕竟前者毫不亚于一只宠物。”
冷卓君语气平淡:“皇宫绝非是你这种生活在眼底过着避世隐居生活可以应对的,学习和与生俱来还是有点区别的。”
有关他说的这些程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督主大人是阉人。”
“阉人何尝不是另一种利器。”
冷卓君并非是胜卷在屋,而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和手段以及匹敌的地位,无论是哪样都能轻松碾压程云,后者终于明白,比起冷卓君来他们何尝不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是哗众取宠,不足为惧。说的好听他们现在是聊聊,不过是冷卓君选用了一种温和的方式让程云知难而退,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永远不会是你的。
更可况是他冷卓君的东西,哪怕他丢弃不要别人也休想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