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
到纵使你觉得你自己能够只手遮天,殊不知尘埃还有尘埃的价值,更不要说是珍珠聚集在一起也不亚于夜明珠。
——
冷风刺骨,吹透了虚弱的身体,也吹凉了一颗心。
冷卓君无力地倚靠在峭壁上,捂着阵痛的胸口竭力稳住来自喉间的闷咳。
嗓子眼里冒着铁锈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苦,说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比起心慌的等待,不如自己亲自寻找来的强。
毕竟什么都不做,得来的只会是虚无缥缈的无啊——
觉得缓过劲来的冷卓君,迈着步伐继续向前走去。
月光对他还是温和的。
白色光辉隔着纱雾眷顾万物,透过来自自然的光辉他看到了早已干涸发黑的血渍。
快走几步的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离血迹不过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颤颤巍巍的双手触碰到血渍上,明明触手可及的冰冷但他却能感觉到手上的温热,放眼望去形成一个卧躺的姿势,可以看出究竟一个人能流出多少的血来。
“清逸,从上面掉下来疼不疼啊?”
他自言自语地问道:“肯定很疼吧。”
侧过头峭壁上的斑斑血迹落入他的眼睛中。
抚摸上胸口手指死死抓住衣服,抓得很紧很紧:“我好疼啊。”
宽阔的峡谷,至始至终只回荡着冷卓君一个人的声音,嘈杂的声音从头顶上飞过,是被声音惊扰到的鸟儿。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拿出里面用小瓶装着早已煎好的药,拔出堵头一饮而尽。
良药苦口利于病,可这弥漫在口中的苦涩令冷卓君下意识扭过了头,脆弱的器官经不过折腾,然而经过一整天的流食,吐出来的不过几口水罢了。
他又咳嗽了几下,待反胃的感觉退下,冷卓君才靠在峭壁前,双手抱膝将头埋进手臂里。
黑夜转天明,也不过是一闭一睁的开始。
按照苏知远的要求,由张怀瑾在悬崖上作为指挥,会武功的如兰亭和小厂公则鸽子带一队人马跟着苏知远一起再次下崖。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这次他们很顺利就下到了崖底,一路紧张的向着目标地点走了过去。
经过一夜,纵使前一夜里曾有人走过,如今存有痕迹的地方也是寥寥无几。
“大人,这里有生过火的迹象。”
苏知远和兰亭连忙走了过去,就见燃烧是火堆正摆放在眼前,而旁边还留下一个空瓶子。
苏知远拿起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很浓重的一股药味。
看起来我们的病秧子曾在这里留宿过。
“大人,这里的血有被抓过的痕迹。”
而且还是很大那滩的血迹,可以想象的出那人看见血迹时眼里的摇摇欲坠。
“我们继续走。”
“是。”
等着我们兄弟。
走在路上的冷卓君喘着粗气,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平道却不曾想是个上山的通道,而且还是个唯一的通道。
难怪为何苏知远的寻找会那么的艰辛,光是这山就够一梦的。
道路泥泞不堪,而且杂草粗跟交错,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就着小溪简单喝了两口水补充□□力,冷卓君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不知道是他的身体在抗议,还是来自春季多变的气候,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骤然间被乌云所遮挡,伴随着一道天雷的落下,一场瓢泼大雨顺势而下。
在山间行走这场雨绝对算不上友好,更不要还有来自身体上的不适。
大雨从头浇下,冷卓君整个人都变成了落汤鸡,浑身上下湿个不行,然而他还不能停下,这里到处都是树一个不好就会被雷电击中,最好的方法便是下山。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冷卓君睁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道路,来自空中的异变令他连忙闪身躲到一颗大树后,却不料脚下被树根绊倒,一个身形不稳向前倒去,滚落的身体顺着山坡不断滚落下去,最终重重咂在平地上。
他试着爬起身,但浑身上下的剧痛令他重新摔在地面上,渐起一片水花。
连绵不绝的雨点落在地上跟落在身上是一个声音,呛了水的人无力的咳嗽着,咳出了肮脏的泥水和鲜血,顺势向下流去。
整个山林经过雨的洗礼是雾蒙蒙的,冷卓君半阖着双眼,眼前一个持伞的身影不断逼近,他努力抬起软绵绵的手臂。
拜托你,不管是谁也好,带我去找个人。
然而疲惫加重伤又遭受撞击的身体彻底绷不住,鲜血争先恐后从嘴角流出又被雨水带着哪里都是,眼睛阖上了,抬起分毫的手摔了下去,非是地面而是被握在掌心里。
春天啊,不止单单代表四季的开始,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