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
是野心,封面是用卖子来求得自己以后的荣华。
想至此,皇贵妃的眼里闪过一层深意,你当真是想这整个皇宫都是你北陵侯府的了,也不想想有人愿不愿意了。余光看到脸色有一瞬转变的冷萧,她开了口:“妹妹所说可真是想将侯府搬到皇宫来,要非是国字封号还在,本宫都还以为这皇族非是姓“刘”而是姓“陵”。妹妹当真是打的一个好算盘,好算盘。可惜妹妹不觉得算漏了吗?”
陵华变了脸色:“本宫算漏了什么?”
“是啊妹妹算漏了什么呢,这点我相信妹妹很快就会知道的。”皇贵妃站起身,向诸位行礼:“时间太久,既然做不得表面功夫本宫就先回去了,若是有要是就让人到殿中找本宫就行,就先不跟诸位了,再会。”
当着百官无数双眼睛的面,皇贵妃成为了第三个离开殡宫的人,还没等多久就见其他皇族也陆陆续续的起身告辞,相继离开了殡宫,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彻底散去后,原地竟是只留下了冷萧一人在独自面对刘景的灵堂。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脚步声走到殡宫的门口时因为出生的人而导致动作一顿,最终还是跨进门槛走了进去,却也仅仅只是站在靠近门的距离而不曾前进。
冷萧将手里还燃烧的香仔细插好,甚至是对着排位行礼再行礼,直到礼数确认差不多之后才开始转过身看着冷卓君。
冷卓君走进来:“沿途中我并未看到您的身影,料到您肯定还未从殡宫中离开,因此来寻您。”
冷萧冷笑道:“寻我,冷卓君你确定是来寻老奴而非是来抓老奴?”
冷卓君低头又抬头:“我很确认如今我的所作所为。”就见他走到冷萧身前,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撩开衣摆直接单膝跪地,整个人呈现出绝对的臣服之意。
多久了,多久了,师徒俩个人都分辨不出,此情此刻还是出现在拜师那日,恍如隔世,仔细看来竟也是有了二十多年久了。
当时的冷萧还是正值壮年,如今已然老朽,然而当年还是小孩的徒弟却是真的长大了,毕竟懂得反抗了。
冷萧垂下眼帘:“你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你如今所作所为还以为能回的去东厂,回得去你曾经的职务。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的美事,更不会都让你一个人碰上。”
“属下当然知晓,然而属下也知晓公公的心虽是如石头般坚硬冰冷,但在小属眼里公公对于阉党对于东厂有着绝对的柔软之心。不然不会让玄秀完好无损的继续生活在东厂,更不会让数次违背公公命令的我活到如今,更何况还是官职加身的情况下。”冷卓君每说一次都通过耳朵穿进冷萧的脑海里,该说不说有些时候这人的眼力已经炼化到如今的地步,当真是通透。
冷萧蹲下身:“可你也要知道我不会轻易动用你,你要用何种方式说通老奴?”
冷卓君一字一顿道:“就凭我能洞悉公公你接下来的行动,知晓公公的抉择,掌握阉党东厂全面情况。”
他的下巴被冷萧捏了起来,抬到与眼睛相对的地步:“你所说的每一点当真是牵引了老奴的心,老奴不得不说你很会说话,但会说话和聪明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跟着敌人一起的友方,当真是叫人无法不抵抗。”
冷卓君却是笑了:“但某些东西却是值得你公公再一次冒险,属下可是有着九层的把握,相信公公你定会心动。”
不得不说,冷萧的目光确实是深邃了片刻。
冷卓君说:“相信公公也知晓阉党在外的据点一个接一个的被破坏,而也正是有人在指挥着进行破坏,恰好陛下也在这两天就死了,你我觉得这两者虽然没有太大的关系却也有间接的关系,可以说后者完全是公公和云贵妃一手策划的吧。”
冷萧勾起了他刻薄的笑脸:“你很聪明,那么告诉我是谁破坏了阉党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