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
此时狱卒抬来攀爬的木梯,颜臻跟着端王爬出水牢内。
路过郕王身边之时,忽而觉得后腰被一双手狠狠揉捏了一下。
“郕王殿下请自重!”颜臻又羞又怒,压着怒火对郕王好言好语规劝道。
“秦衡!我说过你不准再打他的主意!”
一阵劲风拂过脸颊,但见端王满面怒容,手中匕首顶着郕王的咽喉。
“只不过是个玩意儿,四弟怎么认真起来了?难不成你还想娶个男妃不成?”
郕王眸中带着玩味与探究,他越来越想得到这个小伴读了,怎么办?
“关你何事?他是我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秦胤怔愣片刻,收回匕首。
他将颜政拽到身侧护着,与他并肩而行。
回宫的路上,颜臻架着马车,端王在马车内小憩。
“殿下,多谢您方才替微臣解围。”
颜臻心中感激,端王宁愿被郕王羞辱成断袖分桃之好,也要护她周全。
马车内没有任何动静,颜臻以为端王睡着了。
于是刻意放缓马车速度,直到月朗星稀之时,才回到皇宫。
宫门口早有掖庭宫的太监在恭候。
马车长驱直入掖庭宫内。
掖庭宫是掌管宫中大小主子和奴才刑罚的地方。
嫔妃和皇族犯了错,也会被羁押幽禁于掖庭宫内。
颜臻是端王的伴读,又没看顾好端王,导致端王犯下大不敬之罪,自然要跟着端王受罚。
端王的日常用品早有奴才提前搬进空荡荡的掖庭西苑。
颜臻进宫之时,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衫鞋袜,塞在一个小包袱里。
那小包袱与端王的行李一块被送来。
柴玉病体未愈,挣扎着让人把他连搀带抬,来到西苑里。
最后被端王给赶了回去。
皇子犯法,自然不可能与庶民同罪。
西苑里的环境比水牢中好上许多。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每日供给的吃食和炭火少的可怜。
也许对于皇族贵胄来说,挨饿受冻就是人世间最大的苦难。
柴玉不在,颜臻就得接下柴玉的活,给端王铺床叠被,斟茶递水。
沐浴更衣。
此时颜臻红着脸颊,闭着眼,正拿着搓澡巾给端王搓背。
啊!!为什么端王洗澡不穿裤子的啊!
端王那么清瘦的人怎么还会有腹肌,端王身上好白啊。
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被迫看了一遍。
她搓的难受,秦胤被颜政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到处撩拨,所过之处皆是燎原之火,更是煎熬无比,所过之处皆是灼着他的心尖。
他已然知晓自己对颜政动了羞于启齿的心思。
平日里他在沐浴之时,素来不喜欢任何人靠近。
只不过今日,颜政主动提及伺候沐浴,他竟鬼使神差没有拒绝。
压下心底咆哮的的念想,他装作端方自持,无波无澜的闭眼假寐。
渐渐的,他再也无法自持,伸手抓紧颜政作怪的手:“你出去吧,本王想静静。”
“微臣在门外,殿下有事可随时唤微臣,换洗的衣服放在屏风上。”颜臻如释重负,匆忙窜到门口。
....
是夜,秦胤辗转难眠,竟是生出一场难以言喻的梦,梦里他对颜政做了很多无法形容的事情。他一时无法自控。
他被异样的感觉惊醒,面色泛红。
颜臻在软塌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庭院里有水声。
她睡眼朦胧,披衣起身,就看见端王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在洗衣服。
“殿下,您快去歇息,这些琐事微臣来做即可。”她边说边伸手去拿水桶里的裤子。
“不..不必,本王自己来!”
秦胤眼见颜政的手,已然触及到他的肮脏的裤子,慌乱之中将木桶扔到地上。
“殿下,还是微臣来吧。”
颜臻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裤子,指尖刚触及到裤子一角,却被端王一把夺过。
“明日再洗!本王命令你去歇息。”秦胤耳尖泛红,抓着湿漉漉尚淌水的裤子,落荒而逃。
颜臻挠挠头,端王还真是喜怒无常,他的心思真难猜。
第二日一早,颜臻端着铜盆,伺候端王起床洗漱。
没想到端王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前。
“殿下,微臣伺候您洗漱。”
“不必,本王自己来。”
秦胤自顾自走到铜盆前洗漱。
一转身,他就看见颜政手里拿着桃木梳子,站在铜镜前。
“殿下,微臣伺候你打理发冠。”
这回秦胤没有拒绝,他端坐在铜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