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坏事了!
我顺着农田往河边走,离近了才发现这河道的问题。 河岸的土道三层截断,树根裸露,坑坑洼洼,七扭八歪,这是刚发过大水,把太姥爷改动的河道又冲回了原样吧。 我扭过头,问一直跟在后边的田伯,“这水是什么时候发的?最近吗?” 田伯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上个月这个位置建成了座桥,可刚建成第二天就下了暴雨,连下了一个礼拜,发了大水,桥就被冲毁了。” “之前苏大先生给河拐了个弯,从村里一侧流出去的。” 那就对了,河改道,不仅把割脚水弄没了,还阻了反弓煞,村里的气也活络了。 但是有一个疑问,就是冲路煞。 书上说,冲路煞是活尸又或者是执念,他们动不得还想离开,只能找人代替自己,就和水鬼一样。 这种很可怕,不好对付。 当年他们肯定以同样的理由寻的太姥爷,他一来就解决了风水问题,冲路煞肯定是捎带脚的事。 可昨日那人死得蹊跷,没有任何车祸,也没酒驾,直接翻车,怎么看到都是被冲路煞抓替身了。 不应该啊,近三十年都没出现,太平的路上也不会出现新的,除非……那冲路煞没除,他只是被镇住了,而现在镇物被破坏了,他又出来了? “田伯,苏大先生当年来的时候有没有除祟?” 我出声询问田伯,他沉思片刻,摇摇头,嗓子眼咕哝了一声,“好像没有。” 这个答案虽然不意外,但也足以让我心中大骇,这冲路煞到底是什么级别,太姥爷都动不了。 要知道我虽然从小被人骂,但是可没有任何人对太姥爷不尊敬的,谁都称他一声先生。 我眼皮狂跳,心里有些发怵,又听田伯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但是他在那边呆了一天一夜。” 他手指了个位置,我仔细一寻摸,那方向好像是我昨天觉得被屏障扣住的位置。 大概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刚要往下盘算,田伯又有些内疚地说,“哎,你今天这些表现,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你真是苏家后生。” 他手里的拐杖随着他的叹气,往地上怼了两下,顿时出了个小土坑。 吐了口浊气,他又接着说,“怪我,以年龄看人了。现在看时间已经过了两点,走,去我家吃饭。” “边吃饭边和你们讲讲,村里到底出什么事。” 我和宋久交换了个眼神,心知有门,说不定还能套出点,我们想知道的事,就跟着他往村里走去。 饭桌上,村长握着大茶缸,吹了吹上面的水汽,浑浊的眼球看着我又没看着我,自顾陷入回忆中,然后把整个件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们。 果子沟以前不叫果子沟,叫田家村,外号死人村,因为这村子外面有一个旧时候用来枪毙人的刑场。 位置就在那条路的左边,现如今已经改成了小学,现在正在扩建,挖着地基呢。 那个位置原来就一直闹鬼,每隔三年还会死一个,更不用说平常还出现车祸,都是在相同的位置翻车,翻的都还是摩托车。 他们找过很多人了,用了各种法子,最好的时候也就拖了一年。 后来是听说了苏家的名头,就大家伙凑钱找了太姥爷,他一出手,就让村子相安无事整整二十八年。 “那他就去没去刑场……额……学校那儿看看?”我吞了口饭,问道。 田伯点点头,微蹙眉头,“那自然是去了,他在里面呆了一整夜,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告诉我们不要碰地上朱砂大符,又马不停蹄地指挥我们改河道。” 这冲路煞不在路上,原来在学校的下面。 我又问田伯,“那大符你们是不是碰了。” 他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这也让我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放下筷子,抓起箱子,我站起身冲着田伯道,“趁着天还亮,你快带我去看看那大符。” 他看我神情如此紧张,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又退了几分血色,哆哆嗦嗦抓起一旁的拐杖,带我们出了门。 一路上,他哆嗦的嘴唇开了张,张了开,频频叹气。 “你想问的我知道,我们还是去了再说。”我自然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出声对他说了一句。 但本来开口是想出声安慰,说些没问题,你要相信我之类的话。 但转念一想,太姥爷都不能镇的尸体,我一个照本宣科的毛头小姑娘也不能大言不惭地说“保证没问题”,便只能换成比较慎重的说法。 田伯得了我这句话,没在踌躇,只是加快了步子。 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宋久拉了拉我的手,压低声音说,“补符,我也会些,但是知道的不多。你一会儿能用得上我的直接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心头一暖点点头,回道,“我会的都是书本的,到时候如果出问题,你得替我兜着。” 她墨眸一弯,笑的好看极了。 说话间,就到了学校门口,铁门大敞,钻地机轰鸣,那机械长臂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地面的水泥四分五裂,田伯“哎呀”一声,拍了拍大腿,抓着拐杖,不顾腿脚就往里冲。 我和宋久顿时心惊,连忙冲了进去。 “完了完了,你们在干什么?昨天不是说了先停工的吗?”田伯冲着开车的男人喊道,五官因为惊恐皱在一起。 我连忙往地上看,才发现钻头的位置,就是大符的中心,裂痕如紫电般四散。 坏了,用不上天黑就要出事。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田伯的肩头,把他吵嚷给打断,“交给我吧,你快带着他们快走。” “明天早上天大亮再来找我们。还有你今晚通知村民,不要出门,千万不要往路上走。” 田伯点点头,可司机却不下来,在车上冲我们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