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拂作死了吗?
大师姐,你哪天被怪兽抓走了,可别怪我不救你。
这是哪座五指山下生出来的越蘅啊!
怎么这么心大啊!
忽然,拂央听见了一声鸟鸣。
是从茅屋里传来的,只有一声,便消失了。
楚辞还打算说些什么,就被拂央一只又小又软的手捂住了嘴。
“嘘,”拂央瞪他一眼,“不想铸剑山庄声名尽毁就别说话。”
和刚才的痴呆相判若两人。
楚辞被遮住的唇角弯了弯。
茅屋虽简陋,却是不该看的都挡了个严严实实。自始至终,拂央都只能看见另一人黛色的衣角,得不到任何其他有效信息。
一炷香的功夫,越荣推开门,神情不再是来时的慌乱如麻。
他背着双手,优哉游哉踏上回镇的小路。
而茅屋里,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空空如也了,仿佛从未有过人。
拂央松开楚辞,擦了擦被呼吸蒙上一层温热的手心,淡淡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也来广宁镇了?”
“……知道铸剑山庄有人和越荣勾结。”
再说了,不是你堂堂铸剑山庄少宗主非要邀请的吗!
狗都知道好吗!
楚辞挠挠下巴,一副无辜的路过小狼狗模样:“我不知道啊。”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证据,拂央懒得继续和他扮猪吃老虎。她扬起下巴,指了指他后脚未干的泥泞:“什么事情让少宗主这么急,明明飞剑而来却还是沾了一身泥?总不会是找我吧?少宗主亲自邀请的我,我刚来广宁不找,拍卖第一二场上不找,偏偏这会儿找?”
拂央语气尖锐,楚辞渐渐正了色。
他拍了拍后腿上的泥:“三年前。”
三年前就知道了,就说明越荣干这种事或许不止三年。
好几年的量算下来,如果全部甩到越蘅头上,大抵是死路一条了——不仅在京城是死路一条,在仙门也是。
拂央望着心思纯善的越蘅,更加担忧了。
楚辞伸出手,想要拍拍眼前这个小不点,又有所顾虑的模样,最后在她手心放下一枚坠子:“阿拂,万事小心。若你需要帮忙,随时来找我。”
是一枚牙雕镂空球坠,精巧得很。
宝珠惊呼:“是剑宗内门信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她呢?
拂央颠了颠,露出了能屈能伸的笑容:“好,谢谢阿楚。”
宝珠:“……宿主你还真是审时度势啊。”
拂央:“送上来的信物,不要白不要。”
-
夜深了。
越蘅的作息向来健康,按她的话来说就是,“亥时睡卯时起,阎王夸我了不起”。
拂央听着越蘅平稳安眠的呼吸声,倚在窗边欣赏被她安置在储物镯里的爆爆珠和牙雕镂空坠子,心满意足,有一种在RPG游戏里收集稀有道具的成就感。
春日星稀,无风无月,树影婆娑间漾着一丁点湖光。
拂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越荣之事,抬手去拉窗棂,手腕却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低头一看,模糊的漆黑视野中,一坨灰扑扑的温热肉团砸到她手腕上,滚落地板。
拂央拎起来一瞧,竟然是只鸟。
是只毛色黯淡的小胖鸟,看不出品种,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哪儿来的可怜小东西?
宝珠忽然出声:“宿主!这只鸟……”
“这只鸟怎么了?”
“这只鸟……好眼熟!”
……能不能别偷摸着进修废话文学啊!鸟儿不是到处都是么!
若是越蘅醒着就好了,至纯水灵根的治愈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像拂央,幼时她想动用灵力救治被砍断的小树苗,直接给它救成了一棵参天活木树,被隔壁丹修连根挖回去当炼丹材料了。
拂央的治愈术,属于能活,但不一定能活得好。
拂央又探了探胖鸟的心跳。按理来说,小体型鸟类的心跳应该很快才对,可这只鸟的心跳却慢得仿佛项目还没完成时她跟甲方斟酌打字的速度。
如果再不及时施救,它大概会死在这里。
拂央向来不是个心思善良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只让自己好好活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没有闲情去管别人,更何况小动物。
她捧着小胖鸟,捋了捋蓬松软和的羽毛。
唉,既然是它自己撞上来的,那就当它是在求救,帮一把好了。
躲到屏风后,拂央将胖鸟平放在案几上,以灵力为纸笔,挥出一张厚土色的符。
潮湿泥土般的灵力一点点覆盖上胖鸟,像叫花鸡似的将它包裹。
不消一会儿,灵力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