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拂发疯了吗?
拂央本以为是修仙之人脑子都不太好使,如此看来,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有病。
越荣遣散侍卫,命他们守在雅座外。他压低声音,凑近拂央:“大仙,实不相瞒……我这几月已经找过不下十个算命先生了,都说我必有大难,却给不出个破局之法。我与大仙虽是第一回见,但您是沉溪仙尊的爱徒,又与舍妹交情匪浅,越某信您。”
你信个大头鬼啊?!
她这样也能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吗?!
拂央不信,她加深了胡言乱语的程度:“小越啊,你可知周易八卦?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所以,要想破局……我给你做个推拿吧。”
越蘅:“?”
宝珠:“?”
越荣深吸一口,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褪下外袍:“大仙,请自便。”
拂央的迷你手掌捏上越荣的臂膀,很是被那种油润蓬松的手感惊了一惊。
小心三高啊,越大人。
见她有模有样找着经脉穴位,越蘅半是骄傲半是困惑:“央央,我怎么不知道你竟连推拿也会?”
“嗯?”拂央轻轻一掰,“我不会啊。”
“嗷——!!!”
整个广宁镇都回荡着越荣的惨叫,不亚于生炙乳猪。
侍卫们纷纷闯了进来,拔出腰间佩剑,一把架在她脖子上,一把戳在她腰窝处。
越蘅拔地而起:“兄长!”
拂央压了压手腕,一脸从容:“没事的大师姐,这是我的宿命。”说完,拂央还扭了扭,让剑锋贴得更紧。
对不起了大师姐。
她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昨天才说好要保护你,今天就要死遁回家了。下次穿书,大家一起穿进动物园当混吃等死萌混过关的大熊猫好吗?
越荣一脸阴沉:“怎么称呼?”
拂央有点激动。
这是要记住她的名字,好让她死个明白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拂央!”
拂央兴奋地闭上了眼,等着疼痛从她五脏六腑透出。
拂央疑惑地睁开了眼,咦?怎么还不痛?
只见越荣晃着袖管,捧着他软绵绵的断掉的手臂,靠在墙上惊魂未定:“左膀……右臂……云大仙断我左手,可是在暗示……要小心越某的‘左膀’?”
……
拂央很不解。
拂央:“他左膀谁啊?”
宝珠:“珠珠不知道,不关珠珠的事喔。”
侍卫们看得着急,一边大喊着找大夫,一边把剑抵得更深了。拂央莹白的脖颈霎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越荣却大叫一声:“放肆!还不放开云大仙!”
不放肆不放肆!再砍深一点行不行,她很享受的!
越荣从侍卫身上撕下一根布条,固定住他摇摇欲坠的左臂,朝拂央深深鞠躬:“多谢云大仙指点,越某明白了。”
……
…………
………………
你明白个溜溜球啊?!
早知道我不如直接骂你一顿死得轻松喔!!
越荣唤来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凝重吩咐:“去查一下陆彦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一旦发现异常……”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大仙断我手臂约莫是在替我挡灾,你们找个隐士来替我疗伤,对外宣称我在广宁镇出了意外,短时间无法回朝。”
他的目光在雅座里扫了一圈,没了初见时那种清澈的愚蠢,透出一丝藏锋敛锷的精明。
越荣居高临下看着越蘅:“我说过,你这次的钱都由我来出,明日卯时来别院取,带上你的百宝囊。”
留下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后,越荣从后门离开了。
好奇怪喔。
越荣明明一开始是奔着越蘅才请她们二人吃烤羊排的,但却只在头尾和越蘅说过两句话……似乎比起妹妹,他更在意自己的命数?
拂央没死成,化悲愤为食欲,撕扯着孜然烤羊排,含糊不清:“大师姐,你俩是一个妈生的吗?”
“是呀,从长相看不出来吗?”
“……只能说毫不相干。”
越蘅是很标致的大美人,一股清冷气质,你别说和现在的云夙是有那么几分相配。虽然内在其实是个天然,但只要不说话,走在路上还是能有个七八成回头率的——如果带上拂央那就是十成十了,毕竟谁不好奇美人带娃呢?
至于越荣,长得不能说丑,但也委实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像个肥头大耳癞蛤蟆。
“他随爹,我随娘。本来我还有小一岁的个弟弟的,可是我娘难产走了,弟弟也没保住。”
小一岁?那岂不是越蘅刚出生她娘又怀上了?这连轴转的生孩子,身体能撑住才怪。
拂央本能地对相府产生了一丝怀疑。
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