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落叶被风推着走远,树枝晃动出沙沙声,展会的设置地在高新区,这里本就人少,等到秦欣和庄晨逸离开后,晏池带着姜瑟书到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这才低头去察看了她的模样。
他一向觉得她有些瘦了,高中时脸颊上还有些肉,大学再见时下巴又变得尖尖的了,本以为这些日子养胖了些,但现在这么看着,晏池觉得女孩还是有些纤瘦,轻轻一揽就能把她整个抱住。
“姜姜。”晏池轻唤她。
姜瑟书从刚才起便一直没有说话,身上没有那么抖了,但一双手依旧凉的要命,她不回答,晏池便等着她,一下一下地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
他知道今天吓到她了,平时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却像只小动物似的蜷缩着一动不动,让他不禁有些愧疚。
“姜姜,没事了,抱歉我今天让你担心了。”
原以为是安慰的话,谁知话音落下,姜瑟书却直接哭了出来,她抓着他身前的衣服,大颗的眼泪不断往下掉,声音不大,却哭得极其难过。
晏池眼睛蓦然也有些红,后背上的擦伤灼烧着疼痛,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来这世上一遭,百般苦痛,然而这一刻,他终得救赎。
……
姜瑟书抱着晏池哭了很久,但哭归哭,情绪发泄完后也没有忘了晏池,醒过神后赶忙拉着晏池去了医院。
有些不妙的是,她刚才哭太猛了,一路上抽抽噎噎的,司机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她,好在后边俩人拉着小手,他才没叨叨出指责指责男生的话来。
只不过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让晏池把衣服一脱,姜瑟书一看,又忍不住抽抽开了。
晏池怎么这么惨啊呜呜呜!!
好不容易晚上八点多了折腾回家,姜瑟书顾念着晏池的伤,从进门到拖鞋都给他准备好了,本来顺手还想推他往里边坐着去,但是一抬手又收了回来,“你,你去那边休息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姜瑟书声音还是浓浓的哭腔,说起话来跟往日也不一样,变得闷闷的,小小的,晏池很听话,洗完手,换了干净衣服,就到床边坐下了。
“对了,医生走的时候提醒过,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所以你这几天就别洗澡了,冬天也没有那么多汗,脏了擦擦就行。”
“我明天走了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意。去换药的时候,也要拍个照片给我看知不知道?”
明天?
晏池一愣。
他怎么忘了这茬?
“姜姜。”
姜瑟书回头,“怎么了?”
看晏池叫完她也不说话,她只好自己走过去,“你怎么了?是身上疼吗?”
姜瑟书拧眉,蹲下来,伸手去掀他的衣服,想看看是不是渗血了,然而她刚撩起来,就被晏池俯身吻住了唇。
姜瑟书本能地回应了两下,心想着这人可能是疼了在撒娇,分开正打算哄哄他,结果晏池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也带上了床。
“晏……唔……”
没有多余的空隙再让她说出话,晏池单手捧起她的下颌,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微突的青色血管在手背上起伏绵延,骨节的力量感将掌下的柔软完全桎梏。
姜瑟书今天好像哭成了惯性,仅是这样坚持了没多久便又一滴滴的眼泪往下淌。
晏池温柔地将那些湿润吻去,停息的时间里,姜瑟书轻瞪着他说:“你才刚从医院回来!”
意思很明显,就是两人不该这个时候做这种事。
晏池微微抬起身,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可是你明天就走了。”
姜瑟书一噎,“那也不能……或者我答应你,我年后早些回来。”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晏池鼻尖在姜瑟书的颈间、耳后寸寸滑动,嗓音喑哑,“放心吧,我没事的。”
黑暗将窗外的景色侵袭,屋内却依旧明亮如昼,曾经少年时身上青涩的线条不知何时已然蜕变成成年男子的坚韧凌厉,结实的小臂穿过姜瑟书的腰后带着滚烫的温度。
姜瑟书不如晏池不顾一切,始终记着他身上的伤,床单的褶皱在她手下越来越多,但眼前层层的纱布缠绕着的,仍逃不过鲜红色渐渐晕染,触目惊心。
她忍不住提醒,晏池却不管不顾,好像要把她彻底摧毁才甘心,偏偏临到最后一刻,他却又用身体紧紧包裹住她,将她从破碎中拉回自己的身边。
筋疲力尽时,晏池连同姜瑟书的十指相扣,他垂着眸,轻吻她的耳垂。
“姜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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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瑟书的票订的是上午十点的,从历州到郇城,坐飞机大概三个小时就能到,但飞机前面要值机,她不得不提早走。
两人昨晚又没吃饭,趁着姜瑟书收拾行李的时候,晏池就在一边做早饭,怕她路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