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孤寂
到这些话的,那洛松承昱做这事的目的是什么呢?
“娘子。”
“嗯……嗯?嬷嬷?”孟子书回过神来。
“殿下素来公正严谨,赏罚分明,但现在很多时候都偏心娘子,老奴看在眼里,所以也请娘子体谅殿下。”
“嬷嬷,这话什么意思?还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请娘子多多心疼殿下。殿下以前虽不沉迷女色,但好歹雨露均沾。自从娘子来了,便将府中女眷放置一旁,冷落起来,这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再者,殿下对娘子的偏心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比如娘子初来乍到,很多规矩都不懂,常被人抓了把柄,却被殿下强压了下来。
就拿那日与温典仪斗殴一事来说,若非殿下刻意包庇,娘子也是该受仗责的,若非如此,殿下也不用来处理后来的非议了。殿下力排众议都要护着娘子,还望娘子能谨言慎行,不让人抓住把柄去胁迫殿下。”
“他不是恭亲王吗?这王府不是他说了算吗?谁还能胁迫他呢?”说道最后,孟子书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虽说这恭亲王府是殿下说了算,但人言可畏,殿下又怎能禁得了悠悠众口呢。”
孟子书道了个谢便沉默不语,目光呆滞,神情低落。
自那以后,孟子书便将深入简出践行到底,几乎不与人走动,只默默伤神,望着这一重重的高墙发呆。
这时候才惊觉,能有架吵,还是很幸福的,好歹能发泄发泄。
年前,还会有很多亲戚女眷到恭亲王府来走动,这时候需要程侧妃出面接待,孟子书是没有资格见那些个千金小姐的,倒也落得清静,至少不用再听冷言冷语却不得不忍。
到了除夕那天,孟子书的思乡之情达到了顶峰,毕竟每年过年她都是跟家人们在一起的。现在的她彻底的体会到了童大哥、城璧和飞飞在得知自己身世之后的那种迷惘、彷徨和绝望、孤独。
“一个人就像泡沫一样没了,连墓碑上该记什么都不知道。”童大哥的这句话撞进她心里,不断循环。但她跟他们又不一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来处,却始终无法找到回去的路,这跟什么都不知道比,到底哪一种更悲哀呢?
是啊,我到底是谁?我该是谁?我的墓碑上该写什么名字?或者我现在已经有墓碑了,爸爸妈妈已经为我举行了葬礼了吧,毕竟半年多了。
今日的恭亲王府,张灯结彩,外面烟花四起,到处欢声笑语,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是在这喜气洋洋的环境里,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洛松承昱一走进清风阁看到的便是眼前的景象,今天他从四更便开始忙碌着,晚上家宴的时候,孟子书虽然离他很远,但他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低落,是以后来她行礼请求提前告退,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孟子书的离席令其他几位女眷兴奋不已,不想洛松承昱却草草的结束了家宴,美其名曰:今年府中有两位姬妾都身怀六甲,夜里太吵怕惊吓到孩子,所以让大家都早些休息。
而他,则径直的往清风阁走来。
“想家了?”经过这半年的相处,洛松承昱早就看明白了。
感受到肩上的力量后,孟子书甩了甩头,手掌用力的擦着眼角,但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不断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洛松承昱加大了点力道,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说:“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要是真想回去看看,等过完年,我陪你南下。”
孟子书久久没有回应,只有那颤抖得愈加明显的肩膀表示着她还醒着。
“没有家了,找不到的。”好久好久,才听到孟子书嗡声嗡气的答复。
“你的身契上有地址,我还记得你说过姑苏是你的家乡,我陪你回去,肯定能找到的。”
孟子书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向后仰躺在椅子上,眼神没有焦距。
“不是那里,我的家,不在那里。”是啊,姑苏只是代表她所在的时空而已,但她的家不在姑苏。
“那你的家在哪里?”
孟子书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过了好久,轻轻唱了起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心已随风去,山水仍相依,错放的人生,谁在喃喃自语,来去的你我,曾笑看的风雨,而今的大地,空留一声叹息……
孟子书也很惊讶,这些词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了,在这样一个不同的冬夜里,这些歌就像有魔力一般,不受控制的钻进她的脑子里,由着她的嘴巴清唱出来。
看着这样的孟子书,洛松承昱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让人拿来斗篷,带着她出门去了。
他们来到河边,看着城里的老老少少开心的放着河灯,虔诚的祈祷着来年顺遂。
“你也许个愿吧。”
孟子书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