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采斐然的一章
,想死了。
一阵沉默过后,另一个声音在画舫里响起:“多谢公子抬举,还请公子过船一绪。”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都明白,花魁娘子是中意这酒楼说书小子了,瞬间心中各种心思溢出,如奔泻之洪水,止都止不住。
其中有人感叹孟七童才华横溢;有的却嗤笑花魁眼瞎,这说书的能有几个钱?初夜就这么交出去了;更有甚者心中那嫉妒愤怒快溢出胸膛,冲出脑门儿了。
孟子书僵在原地,是动也不敢,不动也不是,这典型的骑虎难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洛松承昱和萧子逸。
洛松承昱一脸戏谑,就想看看这不怕死的女人该如何收场;而萧子逸却是比她自己还激动,欢呼着邀花魁带着她一众姐妹到自己船上来,毕竟萧二公子的船要比思思的画舫还大上许多。
孟子书的眼睛瞬间大了不止一倍,这萧子逸是名副其实的损友吧,地主家的傻儿子啊,我去,看不出我尴尬吗!!!!擦!!!
待到众人重新入席,复又行酒令,击花鼓,只是多了几个青楼女子在场后,丝竹琴瑟萦绕其间,气氛瞬间不一样了,各种吹拉弹唱,热闹非凡。
花魁娘子端起琵琶,正襟危坐,先行一礼,柔声道:“承蒙公子不弃,思思先奏一曲为各位助兴。”
一曲毕,孟子书立刻拍着手说:“好听。”
思思又是一礼,声音也一如既往的轻柔,说:“献丑了。”
“哪里,姑娘的琵琶如玉珠走盘,清澈响亮;又如烈日蜜瓜,饱满润泽;时而浑厚有力,时而高亢激烈。”
孟子书此刻只觉得自己就是个文盲,一听萧子逸这形容,心中只能更加确定,这思思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转头看向洛松承昱,想听听他怎么说。
要不怎么是男主呢,洛松承昱自然也是看懂了孟子书的眼神的,悠悠道:“姑娘之琵琶,功底深厚,既有小溪叮当之清脆,又有雨打芭蕉之急切,含蓄婉约又不失大气浑厚。”
“公子以为如何?”思思见孟子书不语,便羞涩的询问。
孟子书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牛都吹到这儿了,不能只说好听两个字吧,那他喵的就真是太丢脸了。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僵硬的微笑着说:“姑娘这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确是极好。”念完之后氛围拉满,便轻轻的哼唱起了这首古风曲子。
洛松承昱:……
“我去,孟子书,你平时都这么说话的吗?今儿这世间大才的模样,是想入仕为官了?”
“哎哟我去,你都学会这个词了,厉害呀。”
此话一出,全场又是白眼,与他相熟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口头禅,只做感叹,并无实意,是一句非常随意的话。但这与他之前那出口成章、之乎者也的状态千差万别,相去甚远,大家对他这瞬息万变的状态实在是有点接受无能。
“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萧子逸感叹着。
“我哪里就有什么技能了。”
“怎么没有,我今日才发现你除了说书之外,还能作诗,能吟唱,重点是你说出来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孟子书笑了,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拾人牙慧罢了,你们作诗也厉害啊,你们说的很多诗词俗语我也不知道啊,大家扯平了。”
“不一样,这不一样!”
“啧,怎么就不一样了?”
“不信你问承昱哥,你说的很多,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说的,相互都是知道的。”
“那又怎样?”
萧子逸:……
“所以,你每天以一种漫不经心,放荡不羁的模样来伪装自己,是为何?”
这话是洛松承昱问的,问的孟子书心中一痛。
“还能为何,无非就是为了能活下去,最好还能拥有一点自由,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在这变幻莫测的世代中摸爬滚打的人,既没有上帝视角,也没有金手指,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众人听他的语气突然落寞,言语也甚为沉重,都以为他想起了家乡遭灾的不好回忆,便很默契的都闭了嘴,不再追问。
另一头思思倒是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既文采斐然又亲和风趣,心中甚是愉悦。
众人喝着酒,吃着菜,弹着琴,哼着曲,孟子书惊喜道:“还不知道这湖泊连着江河的啊。”
听孟子书突然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船已行出甚远,有离湖入河之势,萧子逸眉头一皱,他是说过不必掌舵,让船随风飘着,却不想如今这样,训斥家仆:“怎的就到这儿了,划回去。”
“诶……别啊,划回去干什么?”孟子书看着眼前的景色,江波浩瀚,缥缈无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