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亲奶奶
“领导,对不起,是我想岔了。”姜姝老实道歉。 镇长如今才四十几岁的样子,温和的笑了笑:“不用道歉,是我们对于群众的宣传还是不到位。” 等都走了,她才到了田地,姜姝神游的思想才回来,看着稻禾间游动的黑色身影,有些激动,好多啊! 她记得以后田里就没有那么多鱼了,姜姝拿起鱼篓,小心放在水道中,开始赶鱼,一会会三指宽的稻花鱼就捉了好几条。 将太小的丢回田里,还剩下5条呢,够吃了。 回到家她将一条煎的金黄熬成了乳白色的汤,其余的都煎的酥脆撒上调料就可以吃了。 等到了傍晚,爷爷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腿上全是泥土,面对姜姝担忧的询问,爷爷拿帕子抹了脸,就只说不小心摔了一脚。 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簇新的大钞,用布包的严严实实,保护的很好,没沾上一点泥土:“小姝,爷爷暂时只给你们要来了这五百元,过几天爷爷再去要啊!” 爷爷衣服大小补丁几个,一身的泥点,姜姝心疼的摇头:“爷爷,钱您别管了,这些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了。” 姜朝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狼狈爷爷和记忆中慈祥的重合了,那些寄人篱下的黑暗日子,和那么一点点爷爷给与的关爱的甜。 “小朝,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去。” 姜朝露出了一个笑脸,好在为时不晚:“爷爷,我好的差不多了。”爷爷满是皲裂粗糙的手摸上姜朝的额头。 一脸高兴:“好好,该吃的苦咱给吃了,往后的日子都是甜的了。” 姜姝没说今天路上所知道的传闻,说了也只能徒增老人家的伤心罢了。 她的眼底微凉,能一个小女孩抚养弟弟长大,还开了美容店的,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此仇她必报。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将饭菜端了出来,爷爷惊讶道:“小姝今天还去捕鱼了啊!” 姜朝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姐姐做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姜姝不免觉得好笑,小屁孩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有肉当然觉得好吃了,她敲了敲碗边,笑眯眯道:“好吃就多吃点。” 姜朝点点头,殊不知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只是一家人这样聚在一起实在是太少有了。 饭后姜朝抢着去洗碗,姜姝见他没有什么不舒服,也随便他去。 晚上姜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回想着今天镇长的发言,还有迫在眉睫的洪水,不出所料的失眠了。 她没理由救这些村民,是的没理由,前世的洪水她这里算是重灾区,因为上游的水坝崩了,整个市都被淹了,牛羊庄稼全毁了,还有人,林灵也是死于那场洪灾。 她人微言轻,这种天灾她又能改变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多赚钱,好在洪水来临之前搬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姜姝脑袋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不再想了。 早上,刚吃了早饭,院里的大鹅就在昂昂的大声叫,姜姝透过窗一瞧,发现是一个颇为狼狈的陌生人,正踮起脚尖缩在角落,怪怂的,两只大鹅伸长脖子伺机要啄他。 那人满脸的求救,姜姝无奈将大鹅赶走,那年轻人松了一口气,又不免尴尬了起来,这么小的姑娘面对大鹅都那么淡定,他一个男人却.... 咳咳,人无完人,小李自己安慰自己:“乡亲你好,我是镇政府的办事员李爽。” 姜姝将大鹅关好,政府的找她做什么?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李爽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池田村不是离镇里不远嘛,反正食堂是需要采购菜的,以后你家有什么蔬菜鸡蛋的可以送政府食堂来,一月一结。” 爷爷擦了把脸出来,听清了来意,感动的眼泪直掉:“谢谢同志,您们真是人民的好公仆。” 李爽有些不知所措,将老人扶了起来:“您别这样,本来就是哪里有困难,我们往哪里去的。” 直到离去,姜爷爷还在不断地说着谢谢。姜姝心里清楚肯定是那位领导的吩咐,虽然没明说,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样子好歹能有个收入,农村本来开销就不大,至少他们省着点,也能保障日常所需的开销了。 姜姝心里有些沉重,自小的环境造就了她要强的性格,不愿意求人,这位领导对他们来说帮的忙太大了。 姜朝刚将家里翻了个天翻地覆,仍旧没找到爹娘藏起来的资料,出来一看,这爷孙俩满脸感动的在外面站着。 满头雾水的一问才知道事情经过,姜朝沉默了片刻:“不可否认还是有好官的。”要说家中谁对这个圈子的人偏见最大,姜朝当仁不让。 这也不怪他阴影太重,黎家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当时的他抱着收集来的证据,连动都不敢动。 黎家害的人何止他们家,之前有人前脚刚递上去举报材料,后脚材料便进了那家人手上。 姜姝按住他的脑袋:“装什么深沉呢。” 姜朝无奈由着她揉脑袋,无意间问:“姐,你记不记得爸妈有一天很神秘的拿着一木盒子,碰都不给我们碰,可宝贵了,你知道爸妈放哪里去了吗?” 姜姝回忆了一下,奈何时间太久远,她不是弟弟那过目不忘的变态脑子,她连有没有这回事都忘记了。 姜朝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略微有些失望。看来他只能自己慢慢找了,至少要在洪水来前找到啊,不然洪水一来,什么都剩不下。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天,姜朝神神秘秘的继续找着东西,姜姝带着姜朝从地里摘了些蔬果送了一次食堂,一切都很顺利,正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