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命案
在想,遇到这样的事,我这个母亲竟丝毫不知,还要让女儿一个小姑娘为自己谋划,到底是我这个母亲太无用了太不可靠了。”
“不是的,母亲,呜呜~不是的,都是因为我,是我太坏了,我应该告诉您的,让您帮我一起想办法。母亲,阿棠,知道错了,以后,阿棠一定什么都说于您,可好?”
文氏闻言竟有些惊喜:“阿棠,说的可是真的?母亲可要当真了的。”
“嗯,真的。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以后,阿棠就给您和爹爹做贴心的小棉袄,可好?”
“好,好。”文氏连连称好,语气哽咽。
此时,一旁的丫鬟仆妇看着母女两抱作一团的样子,也早已感动的泪已涟涟。
“好了,夫人,小姐,您二人可赶紧起身,这天也不早了,老爷想必马上就要下值回来了,要赶紧备好晚膳才是。”
“是了,是了,嬷嬷说的是,阿棠,我们快别哭了,赶紧起来收下,一会儿我们一家人好好用一顿晚膳。”
“好,母亲,都听您的。”
起身后,文氏又拉住林初棠的手,“阿棠,此事您知我知便是了,你父亲还不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了吧。”
“母亲?”林初棠有些疑惑,可还是在看着文氏的眼神后,点头,答应了。
这天的晚膳自是极为丰富,林初棠回房间换了件衣裳便重又和文氏坐在一起,等着父亲下职回家。
往常林文远都是准时回来的,可今个母女两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人,文氏不免有些担心。
“母亲,您别着急,许是父亲有什么事耽误了,我已让门口的大张去打探了。
……
“夫人,不好了。老爷让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什么!”惊闻噩耗,文氏吓得险些晕倒,林初棠慌忙来扶着她,一群丫鬟也赶紧上前将文氏扶到软塌上,林初棠贴心的给她靠上靠枕。
“母亲,你先别急,大张,你赶快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父亲好好的为何会被大理寺的人抓?”
“夫人,小姐,是这样的,小的听从吩咐去国子监寻老爷,就见到国子监门口一片慌乱,小的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找平日里相熟的门卫老李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大张越说越激动,说到此处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这一个男子汉竟一副哭相,更是吓坏了文氏,就连刚刚还算淡定的林初棠都紧张了起来。
慌忙追问:“你赶紧说,到底是出了何事?”
“是~国子监有个监生~昨日被发现死在了后山。”
“这和父亲有什么干系?”
“本来是没什么干系,可有人举报,近几日咱家老爷与这位死了的名叫王安的监生多次发生口角。”大张说的吞吞吐吐,接着把自己打听的说清楚,“老李告诉小的,原来这王安曾是老爷最得意的弟子,一向支持庆南学派的学术主张和改革,与老爷很是谈得来,却在去年末投了林梅学派柳先生,更为了给柳先生站台,公然多次在老爷论学讲经时反驳其学术观点,称老爷的学问:时人无用,不经实用也。”
……
“阿棠,这可怎么办啊?”文氏这会子早就六神无主了,牵涉到人命案子,虽然文氏相信自己老爷一定是无辜的,可自己一个无用的夫人,这会子又能做什么?
想到自己的丈夫一介书生,身子骨本就弱些,这会子被投入大理寺的监狱,可怎么是好啊?
“母亲,别急,我这就去找舅舅,看看舅舅他们可不可以帮衬一二。”
一番折腾下来,林初棠回到家中,已经过了亥时。
大厅里,依然是灯火通明,文氏一见到阿棠回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却见阿棠脸色略微苍白的被二舅家表哥秦闻璟送回来的。
“阿棠,你没事吧,怎么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你父亲,他……”
文氏心里越来越慌,走路都有点脚步虚晃,林初棠赶紧快走两步,扶住了她:“母亲,你别动担心,我就是没用晚膳有些头晕,刚刚在舅母那里用了些甜粥已经好多了,父亲他暂时没事,舅舅已经托人送了些御寒的衣物和吃食,您放心。”
“这样就好,阿棠,你今个累着了,赶紧坐下。”文氏拉着林初棠坐下,又忍不住想打听。
一旁的秦闻璟见小表妹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上前主动给文氏说明了具体情况:“姑母,您姑且安心,父亲打探过了,此事姑父他只是配合大理寺问话,待明日查清楚,洗清了嫌疑,自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那就好,此事真是麻烦你们了,等阿棠的父亲回来,我们定要到府上去好好拜谢。”文氏满脸感激。
“姑母,不必见外,都是一家人。”秦闻璟不放心的多看了眼自家小表妹,开口道:“姑母与表妹也早些安置,不要过于劳累,闻璟就不多做打扰,先告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