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
在朝中算是少数。
这些事情对于慕青桐来说都是小事,还不如连舟新取来的酒对她诱惑力大,因此她将密报放到一边去,转而抱着酒坛勾上了连舟的下巴。
她凑过去问:“你的“女儿红”,你自己不喝一口?”
连舟其实甚少饮酒,不过眼下有美人在怀,那眸子好似能勾人似的,自当要做别论。
他眸光微闪,就着慕青桐的手喝了一口。
藏了二十年的酒过来不同凡响 ,入口便觉有些辛辣,转而又变为浑厚的酒味。
慕青桐在他怀里笑起来。
她也接着喝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两瓣红唇恰好含住了连舟方才喝的那地方。
酒液从口中流下来些许,她微一抬头,过来见到眼前男人喉间滚动了一下,头顶的目光也变得愈发幽深。
她含着这口酒液直接撑起身子吻了上去。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连舟眸中有些愕然,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一手护着她的腰以防她撞到桌角上去。
那口酒液被她送入他的口中,连舟另一只手微用力捏着她的脸,像是要挤压出剩下的酒液一般。
那口酒早已被尽数渡入口中,两人唇齿间的纠缠却停不下来,酒香在两人之间蔓延。
连舟喉间接连滚动了好几下,在两人之间气温升的越来越高的时候,就着慕青桐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想要抱她去内室。
岂料慕青桐却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攀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酒意的缘故,目光有些迷离。
她附在连舟身上低声说了几句。
原本抱着她的清冷男人脸上瞬间烧得通红。
慕青桐却咯咯笑起来,依旧压着声音,“连公子,不是怕了吧?”
她勾着他的小手指,“若是怕了,叫声姐姐,咱们便进去。”
原以为连舟会就此认输,岂料他眸光一暗,下一刻,那双大掌已经顺着腰往下滑。
他哑着声音,“那就如你所愿。”
一室春光。
两人一直闹到后半夜,慕青桐恍惚之中,透过支起的窗户看到外面下起了雪,只是那时思绪太过混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也或许不是,因为她的记忆中好似不止有下雪,还有连舟紧贴着她的后背,低声在她耳侧带着几分恶趣的喊了一声姐姐。
他问她这雪还不好看。
等两人一觉醒来时,慕青桐才总算确定那不是错觉,昨夜里确实下了雪,她推开窗户一看,外头已经是银装素裹。
屋内地龙烧的暖,她随意披了件衣裳便下来了,这会儿瞧着窗户与那小桌,又想起昨晚,竟还有些脸红。
有人从后面给她批了一件衾衣,又抱住她的腰,慕青桐一回头,恰好撞入连舟含笑的双眸中。
“在想什么?”
你说在想什么。
慕青桐瞪他一眼,又裹紧了他披上来的衾衣,决定念在这衣裳还算暖和的份上,勉强原谅他了。
连舟十分无辜,他低声说着,“昨夜里可不是我提的要……”
后面的内容被慕青桐捂住嘴不让说了。
想到自己昨晚上的豪举,慕青桐也有些脸红,她一边捂着连舟的嘴,一边瞪他,“我喝醉了,你不知道反抗吗?”
当然可以反抗,只是他不想罢了。
笑意愈发明显,连舟拿下她的手,将这炸毛了的人儿抱进怀里,十分识时务,“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应当看出你的真实企图,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的。”
他顿了一下,低头亲了慕青桐一口,才道:“不如下次咱们就约定一个暗号,你若是真不想,便使劲亲我一下,我便抱你进去,可好?”
那语中满满的调侃,慕青桐听不出来才有鬼了。
她面无表情一把将人推开,决定不再跟连舟讨论这个话题。
连舟却笑起来,他好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们洗漱完吃早膳去好不好?”
这顿早膳到底是没吃上。
两人这头刚刚洗漱完,骠骑大将军便急匆匆赶过来,他刚刚从宫里出来,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圣人殁了。
当初连舟用针让圣人短暂苏醒,然而在得到一切真相以后两人都不想再救他了。
圣人被气的再次昏迷,可这次没了人救他醒来,他原本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了,或许是下雪后气温突降的缘故,他终于是咽气了。
据骠骑大将军说,圣人是昨夜里没的,昨夜的大雪下的突然,守夜的太医摔了一跤只能先回太医院换人过去,中间耽误了一下,等到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后来听小太监说当时圣人醒了一下,只听到一直在囫囵说着什么“杀”、“篡位”之类的字眼,或许是在骂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