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纵
小本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落入连舟手中。
“这是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自己耐心点看,别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你不知道。”
连舟:“……谢谢。”
他都没想到楚飞白居然还能细心到这个程度,毕竟他这人素来都是大大咧咧的随意性子。
“谢什么,兄弟该做的。”
楚飞白眼珠子一转,又问道:“用不用我顺便替你查查为何那乌念慈不娶妻?”
他方才一直在房内听着,也不知连舟抽的什么风,明明在房外谈话,非要把他关柜子里,连舟一出去他就自个儿出来了。
然后就靠在门上听了个全过程。
心底里啧啧感叹,高门大户就是事儿多,换成他们江湖人,不想娶妻就不娶,直接扛着刀去别地就是,任谁也威胁不到。
哪还用演上这么一场戏。
“不用,对我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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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念慈拿到慕青桐的血后,立刻就准备去自己的药房。
还在路上呢,就碰上脚步匆忙的小厮,一见到他还露出明显的喜色。
“少州主!”小厮道:“古三公子已经到城门口了,正在等您去接呢!”
乌念慈:“?”
她差点一个弹跳起来。
怎么这么快啊?古纵都不用休息的吗?
试图抵抗一下,乌念慈问道:“我爹呢?”
遇事就找爹,乌念慈啃老啃的十分心安理得。
“州主昨日就去城外慰问农户了,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呢。”
乌念慈:“……”
找爹失败,那就只能自己去了。
一般来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府上能救她的就两人,一个是她爹乌州主,一个慕青桐。
但慕青桐贵为公主,肯定是不能亲自去迎接一个臣子的,传出去就不好了,会被说失了礼制。
那就只能她自己去了。
叹了口气,乌念慈打起精神,“去备马车吧,我去换身衣裳。”
古纵是西洲主的庶三子,乌念慈是少州主,按理来说乌念慈身份应当是比古纵要高些的。
但先不论乌州本身在九州中算是吊车尾的存在,古纵本人虽然是庶出,但手段狠辣,得圣人器重,自从西洲少州主死后,他是西洲主这些儿子中最有可能继任少州主的。
况且这次还是带着皇命来的,那就更加要好好接待了。
城门口,古纵的马车已经停了快两个时辰了,守城的将士脸都快能够跟苦瓜比苦了。
这位祖宗一定要他们少州主出来了才肯走,怎么劝都不听。
好在没过多久,带着州主府标记的马车驶出来,乌念慈头戴玉冠,身穿月白色华服,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古纵那边的人一看到马车便立刻去通传。
满是肃杀之气的将士随着一声口令立刻分做两列,中间则缓缓走出一人。
墨黑色的衣裳仅在袖口和袍底绣了金线,头上是个看着就价值连城的紫玉冠,腰间一把大刀,官制的长靴踩在地上都仿佛能听见响。
一声一声,跟踩在乌念慈心上似的。
许久不见,她怎么觉得古纵好像,更加变态了?
果断抖去这点猜测,乌念慈大步走过去,露出个温润得体的笑来,道:“古大人,许久不见,让你久等了。”
“不久,”古纵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慢慢道:“也就等了两个时辰。”
乌念慈:“……”
懂了,这是点她呢。
她就说她不爱跟变态讲话。
古纵的头忽然凑了过来,几乎要凑到她的脖间,又精准地在乌念慈暴起之前离开,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难得乌少州主身上竟然没有药味,这是特意为古某换的衣裳?”
“……是,”乌念慈忍着把他头打爆的冲动,勉强露出一个笑,道:“贵客来临,自然要梳洗一番,古大人,城门口风大,还是先跟乌某去府上吧,公主殿下如今也在府上。”
古纵那张阴沉的脸忽然浮现出点笑意,一闪而逝,乌念慈并没有捕捉到,只听到他道:“少州主是想用公主压我?”
“不,依少州主的脾气,应当是想告诉我,你背后是有人撑腰的。”
乌念慈的心思被他一说一个准。
她磨了磨牙,这个古纵该不会就是怕去府里面对慕青桐,所以准备在这个城门口拼命刁难人吧?
“我可没刁难少州主,只是路途奔波,古某的马车不慎坏了,怕是只能暂借少州主的马车了。”
他就跟乌念慈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让乌念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忍不住出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