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

展昭见身份被赵滢识破，索性摘了帷帽，冷冷回视过去：“展昭的行踪无需告知郡主。”

赵滢的目光落在展昭左肩，满脸关心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可好些了？”说着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想要去触碰展昭的伤口，展昭侧身躲开了。

赵滢的眸光黯淡下来，低声道：“你一定很恨我吧？”

展昭暗叹了口气道：“展昭明白你有你的苦衷，但展昭也有自己的职责。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你说的是，我也这么想。”赵滢失落地收回手，双眼却不肯离开展昭半分，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眼神透着迷离，月光下显得脉脉含情，她的语声沙哑而苦涩：“可你告诉我要怎么管住自己的心呢？”

这句话如同针扎进展昭心里，他痛苦地阖上了双眸，良久方道：“郡主可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赵滢不明所以，疑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展昭看向赵滢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恍惚中有种错觉，仿佛她不属于这人间而是天上的仙子，随时都会化作一阵轻烟消失。

展昭别开眼艰涩开口：“世上的事难有两全，你不能既想报答襄阳王的养育之恩又不想违背良心，你总要做个选择。”

展昭的话恰巧戳中赵滢的心事，她双手怀抱住展昭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展昭，襄阳王今日将他与庞太师还有其他江湖众人勾结的证据放在了冲霄楼，我想拿到冲霄楼的机关图，除掉襄阳王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你真打算这么做？”展昭有些意外，他拿开赵滢的手直视进她双眼。

赵滢神情坚毅地点了点头：“我想要试上一试，哪怕只过上一天不受他控制的日子，我死也甘心。”

展昭心中一惊，下意识伸手按在赵滢唇边，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展昭定会尽全力帮你。”

赵滢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泪水却早已不受控制地滑落脸庞：“展昭，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最后会害得你伤痕累累。”她真的很怕，这一次便已伤他至深，以后会如何她不敢去想。

展昭将赵滢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展昭心甘情愿。”

赵滢在展昭怀里再一次痛哭失声。

展昭带赵滢来到他在襄阳的落脚之处，是开封府的内线帮他寻的独门小院，房主孙大娘在前院开了间绣坊，为人精明老成，武功高强深藏不露。

赵滢将她所知道的有关冲霄楼的细节告知了展昭：“襄阳王非常谨慎，修建冲霄楼的工人事后都被他灭了口，如今里面的情形只有他和雷震、季高知晓，我们只知道里面机关重重甚为危险。”她一把抓住展昭的手，担忧地叮嘱他：“你千万不要试图硬闯。”

“放心，此事关乎重大，展昭绝不会乱来的。”展昭反握住赵滢的手，微笑着安慰她：“盗取机关图也要从长计议，有事传信给孙大娘，莫要一个人鲁莽行事。”

“知道啦。”赵滢双唇上扬，冲展昭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么多年，她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漂泊的心总算落在了实处。

烛光下，赵滢眼波流转，笑容明媚，令展昭不由心神一荡，口唇发干，他忙垂下眼帘，哑声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以免惹人怀疑。”

“没关系，我以前常常夜不归宿的，没人管。”赵滢察觉自己失言慌忙解释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掩人耳目，让襄阳王对我放松警惕，”她探身向前，双眸晶亮，语带诱惑：“其实我是个很正经的人，外面的传言不可信。”

展昭竭力克制住体内的欲望，轻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展昭送你回去。”

“喂，你信不信我啊。”赵滢急了，一个箭步拦住展昭，眼角余光扫到展昭渗血的左肩，忙道：“你伤口流血了？快坐下，我帮你上药包扎。”

赵滢不由分说重新将展昭按坐回椅子上，从袖中掏出一小瓶药膏，边伸手去解展昭腰带边念叨：“我这药是季高那老家伙配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连疤都不会留。”

展昭被赵滢的举动吓坏了，一把按住她乱动的小手，躲避着她灼热的眼神，说话都有些结巴：“别别胡闹。”

“我没胡闹啊，我要给你上药。”赵滢见展昭满面通红浑身僵硬的样子，眼珠狡黠地转了转，调皮一笑，俯身凑到展昭脸侧，吹气如兰极尽魅惑：“展大人今晚要不要验证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展昭耳边颈后，热度腾地烧了起来，他伸手想推开赵滢，腰带却被她紧紧抓住，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赵滢柔软的唇堵住了嘴，展昭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向脑门，强大的自制力一点点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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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云雨后，赵滢拿起那瓶药膏，动作轻柔地帮展昭擦药，拥着赵滢的展昭突然道：“如果有一天你我不得不兵戎相见，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