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天降
这一夜天气尤为闷热,赵滢一边嘟哝着古代没有空调电扇夏天实在难熬一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进入梦乡。
后半夜,多年养成的潜意识危机感令赵滢猛地睁开了双眼,四周一片漆黑,屋内并无第二人的呼吸,鼻端却闻到了呛人的烟味,外面随后传来惊恐地嘶声高呼:走水啦!走水啦!
紧接着窗外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呼喝声沸反盈天,有火光在距赵滢房间不远处窜了起来。
“靠,开封府居然也会着火?”赵滢暗骂了一句,一把抓起外衫披在身上,顾不上穿鞋,直奔脸盆处,将毛巾在水中浸湿后捂住口鼻便往外冲,只这片刻功夫,黑烟便不断从敞开的窗户和门缝处涌入,赵滢毫不犹豫地翻身自窗口跃了出去,往起火处相反的方向跑去。
赵滢看不清楚路,只凭记忆朝前狂奔,身后蓦地传来破空之声,一柄长剑直削向她颈侧,赵滢大惊之下反应迅捷偏头躲过这一击,寒芒逼人的剑锋在削掉赵滢的一缕长发后,再次如闪电般袭至她胸前,赵滢不敢大意疾步后撤,藏于袖中的匕首悄然落入手中的同时,她借火光看清眼前人的样貌,一袭白衣,白巾蒙面,桃花眼中满是杀气。
白玉堂?千钧一发之际,赵滢挥动匕首奋力挑开白玉堂已然刺破衣衫的剑尖,她深知眼前情形对自己极为不利,不敢恋战,扭头继续跑。
白玉堂冷哼一声,跃至赵滢身前,手中宝剑蹑影追风,招招直取赵滢性命,赵滢本就一手捂嘴憋气,仅一只手招架,很快便呼吸困难,左支右拙,狼狈不堪,十几招过后白玉堂终于击落赵滢的匕首,同时反手一剑扫向赵滢捂嘴的左手,赵滢惊慌躲避,毛巾脱手而出,浓烟直冲口鼻,她不受控地剧烈咳嗽起来。
白玉堂眼中闪过凶狠的光,抬手猛击向赵滢颈后,一把架住她软倒的身形,将她扛在后背上,几个起落后没入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开封府后院的火起得突然,展昭率先命令四大校尉保护包拯,然后亲自指挥众衙役救火,好在火势不大,又发现的及时,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扑灭,包拯也安然无恙。
展昭仍旧不敢大意,派人调查起火原因,巡查府内各处,他则提着灯笼往赵滢的住处赶了过来。
赵滢所住之处并未受到火灾波及,只是路上的连廊柱被烟熏黑了几处,展昭越往前走心头疑惑越深,依照赵滢的警觉她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危险,眼前的一切却是安静得过于蹊跷。难道说赵滢借起火离了开封府,还是说这火根本就是她放的,想到此处,展昭加快了脚步。
门是关着的,展昭依礼先敲了敲门:“方才府内走水,不知郡主是否安好?”
没有人回应,碍于男女有别,展昭不敢贸然进入,他来到窗前,见窗扇大开,不由心中一动,移近灯笼,果然窗口处有踩过的痕迹,他沿着窗外的脚印继续前行,先是发现了散落在地的长发,展昭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在看到前面的打斗印记和赵滢的匕首后,展昭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不肯就此死心,又返回去大力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赵滢的鞋子孤零零的在地上,提示主人离去的有多匆忙。
展昭长叹一口气,懊悔不已,原以为赵滢的武功足可自保,谁知白玉堂竟会利用火灾将人劫走,着实令人措手不及。
“展大人,不好了,展大人。”展昭刚从赵滢房内出来,迎面一名衙役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
展昭伸手扶住他,略带责备地开口:“又发生何事?居然如此慌张?”
“展大人,尚方宝剑……”那衙役脸上的汗水混着黑灰不断地滴落,咧了咧嘴差点哭出来:“尚方宝剑被盗了。”
“什么?”展昭脑中嗡的一声,就在此时,半空中响起一记闷雷,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赵滢被雷声惊醒,恢复意识的刹那她便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被缚,她用力挣了挣,没挣脱,反而带动肩颈处传来剧痛。
赵滢心里把白玉堂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冷静下来后她开始观察所处的环境,这儿好像是一家客栈的二楼,桌椅床铺齐全,而她则被绑在了床栏上,外面暴雨如注,下得正酣。
雨声可以掩盖很多声音,是逃跑的良机,赵滢又环顾了一眼四周,决定再次跳窗而逃,她拼命活动着手腕,试图将绳索的间隙撑大,看能不能利用身体的柔韧性挣脱绳索,好在绳子捆得并不紧,眼看胜利在望,一个念头忽地冒了出来:白玉堂费尽心思将她掳来,绝不可能让她这么容易便逃脱。
果然,楼下传来阵阵模糊不清地吵嚷声,赵滢凝神去听,隐约听到白玉堂的大声抱怨:“三哥,太师府明明……,你怎么……,瞧瞧这浑身都湿透了。”
一个粗声粗气地陌生声音不满地响起:“那庞太师一定有……,府内重重守卫,三哥我差点回不来。”
赵滢心底一惊:太师府?襄阳王此刻正在太师府,他们去太师府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赵滢回过神来再听,好像是卢方的声音:“这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