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凌韩早早的就等在沈香香的门外。清晨的寒风不允许他站着不动，凌韩冷的一直来回踱步。不知道冻了多久，童儿出来找人换火盆的时候，才让凌韩进屋。

童儿又叫了几个丫鬟来打扫屋子。

沈香香正在梳头，看凌韩走了进来，破天荒的主动开口跟凌韩说话：“今天外面很冷吧。”

凌韩楞楞的点了点头，他不懂沈香香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去给我研磨吧，我要写几个字，一会儿先生要检查的。”沈香香一边摆弄着头发一边跟凌韩说道。

沈香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凌韩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只能答应一声，乖乖的去研磨。研磨不能只研磨，要把写字用的东西都准备好。

童儿吩咐的差不多了，又去厨房催促饭菜。

沈香香摆弄好头发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凌韩就一边研磨一边看着沈香香写字，他曾经写字的时候也有人替他研磨，有时候是下人，有时候是娘亲，也有跟其他公子交流的时候，大家轮流研磨。

凌韩虽然走神了，但是手里的动作没停，就是在凌韩想这些事的时候，沈香香写了两个错字。凌韩回过神来瞧见了，就直截了当的给沈香香指了出来。

沈香香很差异：“你读过书？”

凌韩点了点头。

“哈~”沈香香欣然一笑：“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果然你有过人之处。那既然你说我写错了，你把正确的写出来。”

凌韩也没拒绝，提笔将正确的写在了纸上，放下笔看着沈香香。

沈香香拿起凌韩写的字细细端详，方方正正，笔锋有力，是好字。而这份喜悦，沈香香是要分享给刚进屋子的童儿：“童儿你快来看。”

童儿边吩咐着下人边箱沈香香走过来：“怎么啦小姐。”

然而沈香香分享的方式好像不太对，她直接跟童儿说道：“童儿你看，这是凌韩写的字，你跟人家学学，写的多好看，可惜了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

童儿一听这话，刚才还笑容满面，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她妒功忌能的瞥了凌韩一眼：“我看他没有小姐您写得好，先吃饭吧小姐。”童儿看着摆上饭桌，招呼沈香香过去吃饭。

沈香香坐在桌前，童儿伺候她吃饭，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跟沈香香说今天的饭菜好。

沈香香明白童儿的意思，她今天高兴，吃过饭后，沈香香看着桌子上没动几口的饭菜跟童儿说道：“今天饭菜很好吃，但是我没什么胃口，赏你们了。”

这屋子里就剩下童儿和凌韩，沈香香说的你们，自然也包括凌韩。

虽然饭菜没动几口，但终究是沈香香吃剩的，凌韩从来没吃过任何人的剩饭。

相反的是，童儿吃的很香。下人的餐食永远都没有主人的好吃，对童儿来说，这算是一种恩赐。

沈香香看着一动不动的凌韩，好奇的问道：“你不吃饭吗？”

凌韩摇了摇头。

沈香香也懒得管他，反正自己吃饱了。但是沈香香对凌韩越来越好奇：“你会弹琴吗？”

凌韩点了点头：“会一点点。”

“那你会下棋吗？”沈香香又问道。

凌韩刚想说会，但是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想到这儿他马上摇了摇头：“我不会下棋。”

“那你会做女红吗？就绣手帕，绣荷包，做衣服，这些会吗？”沈香香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会。”凌韩没有说谎，这些他是真不会。

“哦，那你再写几个字给我看看。”沈香香招呼凌韩过去写字。

凌韩走了过去刚拿起笔，又放了下去，思索再三，凌韩跟沈香香说道：“小姐，我只会写那两个字。”

沈香香也不傻，她盯着凌韩看了半天，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