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唐莲、雷无桀和司空千落也被大觉功力震退，受伤倒地。大觉被激怒功力瞬间暴涨，一拳袭向佑宁，两人离得太近萧瑟根本来不及近身。

“佑宁！”两股内力相击卷起漫天沙尘，萧瑟看不清里面情形，心下不妙大喊道。

周围气温骤降，一股森冷的气息瞬间包围众人。萧瑟感觉自己的骨血都被冻住了，身形僵在原地，侧目去看其他人皆是震惊之色。

“萧……萧瑟，这是怎么回事啊？佑宁没事吧？”雷无桀说话都冒着热气，冷的直跺脚。

“恐怕不妙了。”萧瑟双眼紧盯那沙尘中心，口中沉声道。

唐莲和司空千落纷纷运功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寒意，眼神同样紧盯着那沙尘中心。

待到沙尘散去，众人才看清大觉一拳对上了佑宁的剑，只是那剑他们从未见过，剑体透明中间流淌着一丝血色，散发着无尽的寒气，剑柄处由青玉打造，此刻被佑宁紧紧握在手里。佑宁的发饰随着内力冲击而破碎，三千墨发随风飘扬，脸颊被沙石刮出几道血痕，眼睛泛着微微红光透着阴冷的杀意，整个人气质大变似乎地狱恶鬼般带着无尽的寒意向大觉袭去。

“你去死吧！”佑宁一字一丝血色从嘴角溢出，手中剑势大变，“镜花水月！”佑宁手中青剑瞬间碎为无数雪花飞向大觉。

而大觉眼前一片纷纷扬扬的雪花，抬眼间已经置身茫茫大雪之下。雪花慢慢落在他身上，如同羽毛轻抚般温柔舒适。随着雪花落下，大觉身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而他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身心都沉浸在这场雪景之下。

“停下！”无心出声阻止道。

佑宁手中雪花聚拢再度化为青剑握在手中，看向出声阻止她的无心。

“今天，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里。”佑宁笑着说道，嘴边鲜血愈发奔涌，眼中血色更盛，脸色却愈发苍白。

“佑宁！停下来，你不能再继续了！”萧瑟脚下踏云而起，飞身来到她身边。

“萧瑟……”佑宁看向他，眼中有些恍惚口中喃喃道。

“佑宁，看着我。”萧瑟眼中金光微闪，心魔引发动。

佑宁此时心神本就大乱又被萧瑟心魔引牵引着，无心一掌拍在她脑后，随着佑宁倒下，那柄青剑也脱手掉落在地上，众人瞬间从那令人生怖的寒意中脱离出来。无心看着晕倒在萧瑟怀里的人叹了口气道:“照顾好她。”

无心转身走向从镜花水月中脱离出来的大觉，身上衣袍已被血色浸染。见他过来，又是一拳袭去，无心顺势抓住他的拳头跃上半空，两人疾速扭转起来，又再度落下。

“这是？”雷无桀不太明白道。

“方才佑宁的镜花水月打伤了大觉，为无心省了不少力。”萧瑟轻轻为佑宁擦去唇边的斑斑血迹，看着脸上被划破的伤痕又拿着手帕小心地擦拭。

无心抓住大觉左臂，两人内力相互缠绕着四散而去。

“无心……”大觉压抑着痛苦仍旧呼喊着。

“当年我父亲入侵中原所造杀孽深重，父债子偿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无心，别做傻事！”萧瑟提醒道。

“我叶安世，身为天外天少宗主却习得中原罗刹堂秘术，此事也必须得有个交代。大觉师父，今日你因我走火入魔，我便与你一同了却这段因果吧。”

大觉只觉得耳边似有千万人同时颂起那梵音镇魂歌，神思几乎在瞬间抽离，但他有金刚不坏神通护体，他立刻稳住了心神，却见那无心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他感觉身体的真气忽然如潮水般泄去。

“无心，你……”大觉心中大惊。江湖上的确有化功大法这一类的邪门武功，但对于精通佛门神通的大觉来说，根本不惧这类邪功，但无心所用的，分明又不是化功大法那么简单。

别瞪我了，我也不知道这功夫叫什么名字，封皮被毁了。”无心脸色惨白，“但我取了个新名字。”

“叫悲天悯人！”

“大觉的功力在消散！”雷无桀惊呼。

“看清楚了，无心的功力消散的更快！”萧瑟冷声道，看向怀里昏迷的人，这兄妹俩都不省心！

无心一掌将大觉推了回去，大觉面如死灰，那一身金色瞬间退去，原本变得高大的身形也变回了原样，重新变成了那个苍老瘦削的老僧，只是比起之前，似乎更多了几分枯败之感。

“大觉师父，你这几十年的修为，我已尽数毁去了。但你放心这罗刹堂三十二秘术，我也不会带走半分！”无心说完后便吐出一口鲜血径直朝后倒去，雷无桀急忙上前扶住他。

“干什么化去自己的一身功力？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趁着众人打坐调息的功夫，萧瑟问着无心。

无心笑了笑：“不化去这一身魔功，怕是这些老和尚真的要拼了老命也不让我走。”

萧瑟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