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又转回，急切道：“我有点事，等会自己回酒店，行吗？”

胡教练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扫到李絮脚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朝向了门口。莫不是真有什么紧要的事？胡教练在心里琢磨。他是这群青少年运动员在外的监护人，万一出什么事，他是要担责任的，但孩子们又拿了金牌，太苛刻未免太没人情味，他抬起头：“那你早点回……”

话都没说完，眼前只剩飞扬的尘埃。

胡教练：……

李絮跑回了场馆，诺大的场馆，已空无一人，高悬的大灯，明晃晃地照亮每一寸角落。他不死心，跑到于央的位置，死死盯着那个位置。

没看看懂他的话，就这么走了吗？忽然一股刺骨的寒风穿堂而过，李絮心都凉了半截。

“诶！”一道声音响起，李絮倏地转身，瞳孔骤然放大又暗淡下来。

“你是江城队的运动员吧？我有印象，小伙长的真帅。”一个穿着清洁服的中年女人，推着卫生车，朝李絮走了过去。

李絮不打算和她闲聊，他得赶出去，说不定于央还没走远。他笑了下，微微颔首，说了声：“阿姨好。”然后侧过身向门口走。

阿姨见状，问：“你要走了？”不等李絮回复，又说：“正好，外面有个丫头，在问哪里可以找到运动员，我今天刚来，哪里知道啊，你快去告诉她吧。”阿姨和蔼笑道。

？

李絮神情一滞，看着女人，忽然一步跨上前，抱了下那个女人，笑道：“谢谢阿姨！”然后一阵风似地飘走了。

中年女人：？

肯定是于央，不会是别人！肯定的！

李絮跑的飞快，内心盈满膨胀，一只脚刚跨出大门，看到站在廊檐下的女孩，身体忽然往前冲了下，又退了回去，他站在大门内侧，“砰砰砰”，心狂跳不止。

于央站在体育馆的廊檐下，看着前方的广场。她今天下午决赛，张老师花了心思给她打扮，但出来的急，没来得及换下来。

此刻白色长款羽绒服里是连衣裙，细长的小腿露在外面，比外面的天还要白，一头长发披肩，盖在白色羽绒服上，如泼墨般，润泽莹亮。脸上的妆容还在，傍晚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刷了道阴影，明暗有度，勾勒出精致的脸庞。

她鼻尖红通通的，是冷的。北京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于央冷的直搓手跺脚，但她不能走，她刚问到了，运动员都会从左边的通道出来，所以她只能等在这，这样李絮出来就能看到她。

李絮看傻了眼，忽然一道冷风刮来，倏然回神，跑了过去。

“于央！”

于央正够着身子往通道看，身形一顿，一转身，还没看清人，一团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就塞进她手里。

“北京比江城冷。”李絮把手套塞进于央手里，又把自己的围巾往于央脖子上圈，边围边说。

“你不冷？”于央抬头看着他，任由他给自己围围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于央瞬间觉得不冷了。

“我火气旺，不冷。”李絮心情极好，跟她打趣，围好围巾，又想把手套也给于央戴上，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拉于央的手腕，在要碰到时，偷偷看了于央一眼，判断她没有生气，又轻轻地捏住于央的袖口，往手套里塞。

手套是那种手指分开的，李絮也没帮别人戴过，动作笨拙又粗放，模样却过于认真，于央看着他，没控制住，轻笑起来。李絮却根本没留意，等他跟于央把手套一一戴好，向后退了小半步，把于央从上到下扫了眼，指着她的腿，说：“我没多的裤子了。”

于央：……

于央脑袋一偏，难得笑出了声，又看向李絮，说：“谢谢。”

“今天怎么样？”李絮很得意地笑，双手插进羽绒服大大的兜里，问。

于央以为李絮在问他今天的比赛，不加犹疑回答：“很棒！”其实还有好多形容词，但最终就汇成了两个字。她看着李絮，眸光耀眼，所有想说的，都融汇在了双眼里。

李絮双眸倏然睁大，双眼迸射出得意又傲娇的细光，跳起来，惊叹道：“我就说你肯定行的！”

“我？”于央一愣，幡然明白过来李絮问的是她的比赛，正想解释，又听到李絮说：“饿了吧？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祝贺我们都取得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