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查问
“好。”林遥转身往外走,两人一同离开花家。
这件事其实也不难查问,反正打花枕雪身上钥匙主意的人很多,抓住人逼问一番,得知消息传自麒麟剑派,而麒麟剑派坐落金陵,两人便策马北上,前去询问。
“吁——”花枕雪将马勒停在麒麟剑派门前,下马道:“我跟这麒麟剑派从无来往,而且我爹去的时候我也都九岁了,从未听说他有麒麟剑派的朋友啊,怪了。”
林遥随他一同走向大门,笑道:“是怪,不过马上就能知道了。”
两人经过通报,跟在剑派弟子身后走入大门,见教武场中多名弟子认真练剑,完全不顾及有客人经过。
“掌门。”花枕雪率先道:“晚辈花端之子花枕雪,冒昧打扰,前来是想求问,江湖中传言晚辈身负宝藏钥匙,而此话便是从贵派传出,所以晚辈冒昧上门,求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掌门听到他直说来意,神色带怒,叹道:“原是花公子,此事的确为我师弟樊逸之错。”
“你师弟?”花枕雪不信的目光看他,以为他在狡辩。
掌门叹道:“我师弟与萧沛乃是朋友,数月前他去拜祭萧沛,在萧沛故居意外发现一封信,我师弟确认,这信上的笔记的确为萧沛所留,信上言他最近事忙,无暇分身,乃是因为令尊埋下一个宝藏,里面有千万两银子,又铸造钥匙交予你,而此事交由萧沛去办,我师弟一向好酒,一喝多了就爱乱说话,故而——”
见掌门面色羞愧,花枕雪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原是如此,这么说,我爹还真埋下宝藏了?可是……令师弟这也太过分了,就因为他大嘴巴,我如今天天遭人追杀,人人都问我要宝藏,我……”
掌门别过脸去,歉意道:“花公子,此事的确为我师弟之错,只萧沛竟然将如此重要之事写信与人,虽说信尚未来得及发出,他便因护花公子与令堂而身亡,但此事的确为他所起,总之这事,两人也都有错。”
“这……”花枕雪被堵的无话可说,愤愤往外疾走。林遥忙追上去,一路走出麒麟剑派,见他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人如离弦之箭远去。
林遥忙策马追上,劝道:“事已至此,你就算把自己气死又有什么用?”
“以前我爹还总说,萧沛这人稳重老练,可现在……”花枕雪张了张嘴,又想到萧沛为护自己与母亲身亡,故而不好再说,只好道:“那个樊逸,气死了,这个大嘴巴,比长舌妇的舌头还长,气死我了。”
他勒紧缰绳,让马慢走,又道:“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有宝藏这件事啊。”
“萧沛写了信还没发出去,可见埋宝藏之事就在你爹……死前不久,而且……绿水山庄那件事,实在是事发突然,可能令尊还没来得及告知你,便已驾鹤西去。”
花枕雪轻轻颔首,道:“也是,哎,我都气糊涂了。”
林遥眸光深深凝视着他,看向那张生气的脸庞,少年英俊,朝气蓬勃,可这会儿却抿紧唇,咬着牙,将腮帮子鼓起来,瞧着又甚是可爱。
她在想,若是十年前那个深秋的黄昏,她没有离家出走,是否如今她也承欢在父母膝下,而不是惹父母生气而被抛下。
“林遥?林遥?”花枕雪见她发呆,双目无神,仿佛魂魄离体,急忙叫她,道:“你怎么了?”
“啊?没。”林遥回过神来,忙挤出个微笑,道:“我在想,之前我们急着去杭州,路过金陵时未曾停留,如今正好来金陵,我想去看看我朋友。”
花枕雪略一想就明白了,肯定道:“是奚乐吧!”
“是。”林遥颔首,道:“你还是把脸遮起来吧!免得被人认出来。”
“切,之前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人家还不是稳稳当当认出我?算了,烦死了,都烦。”花枕雪气呼呼道:“那这样,你去吧!我去之前路过金陵时吃饭的那个摊子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