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的生日贴贴
高专的几位同学的生日都集中在了冬日,前有硝子五条悟,后有夏油杰。跟无话不谈的硝子、有话直说的小女仆、没话硬找话的五条悟不同,夏油杰是几人中最为内敛的,他很少当众高谈阔论,大多数时候是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倒不是说不擅长发表论述,国中时期的当众演讲他做的一直很完美,只是他更喜欢做个倾听者去提出建议。
小女仆其实很喜欢跟他聊天,笑眯眯温和包容的他意外的让人有倾诉欲望,只是认识这么久,大多数时候好像都是她在说他在听,以至于她并不太了解他的喜好,连礼物都犹犹豫豫都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时太过粗心大意,忽略了这位内敛温柔的男同学,导致在生日这天她除了“做好人好事”“做个好人”之外别无取悦他的头绪,总不能在人家生日拉着人家到处扶老奶奶过马路吧……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
沉思许久的小女仆眼神一厉,敲响了黑发少年的房门,黑发少年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头发披散在肩上,十指插在发丝间倦怠揉了揉脑袋:“都说不要早上来找我了悟……”发现眼前的人明显矮于他,他抬眼,“音。”
少年明显收敛了许多,先是站姿再是动作,一瞬就恢复了小女仆熟悉的模样:“怎么了吗,音?”
二月尚且在冬末春初,气温依旧寒凉,看到他裸露出来的四肢,暖和的双手似乎派上了用场,小女仆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强行拉过夏油杰的双手,热情道:“穿这么少很冷吧,杰我来给你捂捂。”
——然后就发现对方的手比她的还热。
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空调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她从善如流,把手塞进他的手里:“看你挺暖和的,那你给我捂捂吧。”
夏油杰:……
小女仆的手比他的小很多,一手就能包住,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纤细而不失有力,和白皙光滑的手背不一样,她的手心有着厚厚的茧子,集中在了在指尖和手掌,是常年握剑造成的。那种蕴藏着力量的粗粝摩擦感,从指尖沿着胳膊一路传递向上,直至头皮,甚至心脏都因此微微颤动着。
并非刻意营造,而更让人心颤,夏油杰不自觉收紧了手,黑发遮掩的耳尖泛红,头皮微微被电到了一般的发麻。
小女仆深沉的喊道:“杰。”
猛然回过神的少年不明所以:“什么?”
她邀请道:“跟我一起去做好人好事吧,杰——”
夏油杰:?
小女仆说到做到,就是拉着夏油杰从练马区跑到大田区,她用一双狼一眼的眼睛到处搜寻着可做的好人好事,从孤儿院养老院义工,到蹲点扶孕妇和老奶奶过马路,几乎把能看到能做好的事都做完了。
日薄西山,黄昏时分。做了一天热心市民的小女仆终于有把握问夏油杰:“杰,你开心吗?”
被迫站在剑上一起盘旋巡逻东京都却被要求什么也不许做的夏油杰:……?
小女仆看着黑发少年困惑的表情,比他还要困惑:“不应该啊……难道我做的好人好事你不开心吗……诶,难道你没发现我在做好人好事吗……不对,可恶,难不成你喜欢劳动改造的那种……”
从她混乱的表述里,夏油杰总算摸清楚她的想法。她似乎产生了什么误解,以为必须要做好人好事才算“尊重生命”,他当时说的话只是出于她有能力而见死不救的失望,有心无力和有力无心是两个概念,身为强者若不能帮扶弱小还算什么强者呢?
对于小女仆的过去,他一无所知,或许不算事一无所知,隐隐约约摸到了些许痕迹,她生活在一个古老传承的五条家族,过着阶级分明、奖赏罚惩、与世隔离的封建日子,甚至对于一些基本的道德观念都有些微认知上的偏差,本来以为重新纠正改变她的三观理念会是任重而道远,却没想到她接受的如此的快速,就像是一张白纸,或许上面有一些斑点污渍,但只要耐心的用更为浓重的颜色去绘制,就能完全的盖住原本的污渍。
夏油杰笑了,发自内心而牵引出微笑的嘴角乃至眼睛,面上的肌肉形成了一个自然舒缓的笑容:“嗯,我很开心。”
背后是昏黄的落日伴着彩霞漫天,大片大片的树木与起伏的山丘,黑发DK弯起了眼睛黑发D K笑得简单预约,但因为这霞光万顷的背景,俊秀中反倒是带了几分说不明的味道,小女仆都看愣了一瞬,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笑容了有些脸红,她看着少年:“杰笑得真好看。”
这回有些脸红的变成了夏油杰,她还在那里继续夸赞:“不对,不光笑的好看,长得也好看,手也好看。”
脸皮薄的人很难抵挡得住这样真诚的直球,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身后似乎还有尾巴在哪里摇来晃去满是欣喜,这样直球的的小女仆,这样直白的眼神,实在叫人很难受得住。
黑发DK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只是在残阳如血下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