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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尽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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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伸张。她抽出手臂放到桌上,打算继续问话。谢长亭突然靠近些,在桌下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

光天化日,前面有人,谢长亭如此大胆把许随意吓了一跳。然而谢长亭面不改色,和她十指紧扣后继续问:“刚才说到娇娘和哪个大人在外面挣钱?”

舞娘沉默一瞬,窘迫道:“我刚说的大人是在喊您。”她无奈重复,“她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是有钱挣。”

谢长亭知道自己误解,顺势换一个问题:“她死前有什么异样吗?”

“真的有,”娇娘那几天的异样她记得很清楚,舞娘在娇娘死后一直自责,明明早就发现她有异样,为什么没多关心一下她。“她又一次从外面回来,像失了魂似的,在房间里一会哭一会又笑。我进去的时候她砸了自己的妆奁,里面有她的首饰和攒了很久的银两。

她嘴里一直在说话,我凑上去听,她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我想问她嘴里说地人是谁,她突然又抱着头蹲下去哭了。那天我陪她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日暮的时候管事来说有贵客想找娇娘,她拒绝了。

后来我也有熟客来找要去相陪,走出房间时听见她说话。”

许随意由着他牵,注意力都放在舞女的话上。这会舞女停顿,她心急地问,“她说了什么?”

那天夜色浮现,窗外的青山遮住最后的霞光,一扇门隔绝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笙歌夜舞,推杯换盏,姑娘们穿着轻薄艳丽的衣服游走在人群之间。里面确实漆黑一片,娇娘坐在床边的地上,听见开门声木讷抬头。

察觉到娇娘的目光,舞娘担忧回头,“我先去接客,晚点再来陪你。”

“你说,我若当时跟了那个傻子不想着逃跑,会不会就不是这般下场?”

舞娘想说话,外面的催促越急。她无法,只能劝娇娘别多想,自己很快就回来。只是后来熟客缠人,等夜深人走她想去看娇娘时,被告知人已经休息。

“可第二日,她只是比平常晚些起来,又换回从前笑眼盈盈的样子。我问她她只说没事,一直就到她遇害那天。”舞娘说完,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脖上那个伤痕就是赵家公子勒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玩意。”

“可是赵鸿宽那天没来环彩楼,”谢长亭知道她是认定赵为凶手,“他已经承认,那勒痕确实是他的手笔,不过是在死前两天所为。”

赵鸿宽说地这些,京兆府已经查明属实。娇娘身上有很多线索都和他相关,但是他找不出嫌疑。

舞娘这边已经无话可问,许随意记挂着要去找管事的问身契。谢长亭的手还牵着,她用力一挣,从指缝中挣出,随机又被谢长亭整手包住。

怎么还牵上瘾了?许随意不悦,想骂又顾及旁人在场,只能咬咬牙将脾气压下。

“认识陈子真吗?”

舞娘咬了一下嘴唇,思索了一会才对着两人摇头。谢长亭不再多问,起身说要送许随意回家。

“为什么既不让我问小二的,又不让我找管事?”出来后的许随意自在多了,她为谢长亭刚才的轻薄给了他一拳。

谢长亭受下,脸上愉悦不减,还想拉着她的手看看。大街上人来人往,许随意藏手藏地极快,“说正事,别动手动脚。”

“嗯,想听正事就要被我动手动脚。”明明是浪荡子般的话,可谢长亭面上还是一副正经模样。“或者你说清楚,为什么躲着我?”

这个问题他问了很多遍,许随意也想了很多遍。原因她说不了,别扭劲又放不下。她摆上严肃的态度,“我觉得我们像公主和臣子一样保持距离也很好,你做你的清风明月,我过我的荣华富贵。人都是会变的,别执着以前好吗?”

她觉得应该给谢长亭缓冲的时间,说完就一个人上了马车。李慈序被她藏起来后,驾马的也换了一人,他看谢大人这阴沉的脸色,畏惧地问:“公主,我们是先走吗?”

车夫还没等里面的人回答,谢大人已经长腿一迈跨上来。“有劳一并送我。”他不管车夫的惊诧,掀开帘子钻进去。

人都上来了,许随意不好赶人。她往里面靠了靠,叹气着让车夫先送谢大人回府。

谢长亭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许随意被看地发慌,想寻本书盖在脸上。谢长亭一言不发地靠过来,她本来就缩在角落,一下子被他圈住。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托起她的半张脸摩挲。许随意觉得热,谢长亭的呼吸好似都打在她脸上,又痒又躁。他的大拇指压住她的嘴唇,声音低哑,“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判我死刑了呢,能不能别这样对我许随意。”

他的眼泪落地太快,一点没给许随意反应的机会。

他怎么会哭了,许随意不信,鬼使神差去擦他的眼泪,温热真实。他甚至在许随意伸手时将自己的脸往她掌心送,深情眼中泪流不止。

怎么又是这样,他们每次都不可避免聊到这个话题,每次都是这般慌乱。谢长亭怎么会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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