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
多嘴,每次没粮食了,我就走几十里路去你舅爷爷家,扛上一麻袋的红薯回来,这样就能再扛一段日子。我知道你们都怪我偏心大伯,可是那个时候,我一个女人好不容养大一个儿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开始指着你大伯。那个时候你大伯真的苦哇,半大小子,顶了家里的一半重活,那日子连那些老汉都承受不住。后来,后来,”叶奶奶摸了摸眼泪,说,“可能是逼得狠了,你大伯遇见你大伯娘一家,被人心疼,被人爱护,渐渐地就一颗心都到了别人家里去。”
叶予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她爸爸年纪跟大伯差着在,可能也没太懂他吃的那些苦,只记得母亲对大哥的偏爱。
叹了口气,很多时候表象看来的真相也许不是全部,但大伯一家的确对叶家几个弟妹寡情,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哪怕现在恢复行走,也不过是利益捆绑罢了。也许最初大伯心里是有这个家的,但在十几年后的现在,那些情也早就冲淡,甚至消失了。
给叶奶奶压了几个核桃,祖孙俩边喝着蜂蜜柚子茶边吃着核桃,絮絮叨叨,叨叨絮絮,一个下午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