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雯妈的求助
叶予初被看得很不自在,这种打量自从回村就不断,她基本都不爱出房间,也不喜欢在村里转悠,“伯母,我们这就回去。”叶予初尴尬道,两朋友都是真正的小孩子,都是她带的头,这万一生病了,她罪过就大了。
“小初啊,跟着我们雯雯到我家去玩下吧,你叔在家里打点小玩意,喜欢什么也可以跟他说,保证给你打好。”许雯妈眼珠一转,打定主意道。
“呃,不用了,我们玩了一阵了,该回家吃饭了。”叶予初不喜欢被人打主意,许雯妈这一看就来者有意,她还是赶紧回家吧。
“小初,走嘛,你们都很少到我家来玩,走嘛,我爸昨天说要给我打个马拉车样子的笔筒,不知道做好没有,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可有意思了。”也许是耳濡目染,许雯对木匠活还蛮感兴趣的,可惜父母都不愿意教她,说她个女孩子,还是好好读书,以后上个卫校,去做护士比较好。正好小姑在镇上医院做医生,进去做护士有点门路,那可比这强多了。
许雯妈赞赏地看了眼女儿,继续热情邀请。
叶予初被拉着胳膊,摇啊摇的,只好无奈地跟着许雯妈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南走去。
许雯家离村中心稍远一些,离到镇上的路近些,住在村里不算高的不知名小山山脚下,人烟较为稀少。
一路上路过一片片天地,从田埂穿行,路很狭窄,好在走的人少,都是雪覆盖着,没有凝成冰块,否则这么窄的路,走下来恐怕是要摔跤的。记得当年在这村小上下学,摔倒的学生可不少呢。
田地里干燥的地方铺满了白雪,有水的地方结了冰,但并不厚,用力的话还是可以打破的,这里毕竟中部偏南,冬天没有那么低的温度。从不算厚的冰层可以看到底下有水在流动,涓涓细流看起来格外纯净。她也吃过这样的冰块呢,尤其是树挂,是大家喜欢的玩具,小时候感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可惜,内里大人的她再也无法体会到这样自然的快乐,这也许是重生的唯一一个遗憾了吧。
但这也许就是人生的常态,人们无论金手指多大,挂多大,总有那样这样的遗憾,一颗永远无法满足的心既能让人上进,也会产生种种无可奈何之事。
走了十来分钟,一行人便来到了山脚下,这里也有两三户人家,许雯家在中间位置,房子看起来挺新,青砖黑瓦,门口两个石墩,一左一右两座蹲立的狮子,颇有古风。
走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堂屋,中间有个不大的四方形台子,台子用大理石铺成,台子周围是一圈水沟,水沟一直通往外边,过年杀猪就在这个位置,好清理。正前方是一堵墙,墙后放着给家里老人准备的棺木和木材。记得小时候每次来这样的堂屋,叶予初都不敢经过这堵墙,心里总是发毛。
堂屋大而空旷,一般都不住人,行事的时候摆酒才在这里。堂屋的四周一般四间房,处在四个角落。许雯拉着叶予初进了右边门口这间房,她家就在这个角落,另外三间就住着许雯爸爸的另外两个弟兄家和父母家。
一进去就见窗口下边有一个小煤炉正烧着水,另一边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家电,看着像是卖电器的,电饭煲居然都有三个!叶予初脑子里猛地蹦出几个字“差生文具多”。
许雯爸爸在旁边桌子旁边坐着摆弄这一堆木头,看见几人进来高兴道,“你们要经常过来玩啊,叔叔给你们做些好玩的东西。”
许雯爸爸眼睛一直盯着熊凯看,里面的光比看到自己女儿还甚,叶予初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许雯的羡慕,突然觉得可笑,不要羡慕任何人的生活,其实谁家的锅底都有灰。
“你那玩意儿,女孩子哪里会喜欢,说出来也不嫌丢人。”许雯妈啐道。
“哎,你可别小看了这木活,做得好了,可精致得不得了。想当年我那师傅的手艺,那是跟地主家做事的,城里的富户也找他,就现在的话,那都是工艺品。”许雯爸感慨,可惜他只学了皮毛,也就能给打点粗陋的家具。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一天天念叨的,谁耐烦听。”许雯妈嫌弃道,借着外边的雪光,许雯妈瞧了又瞧叶予初,这丫头的能力,真是连大人都比不上的,听说她小叔和二伯都是靠着她的主意发的家,叶家那重男轻女的老太婆现在简直把她当宝,一日舍不得离,巴巴地跟着三子过日子。
还有更神叨的,说是她父母的工作也是托她的福,许雯妈一开始是不信的,只是经常从女儿处旁敲侧击,得来一些不寻常的消息,想来那些事就算不全是叶予初的功劳,也应该有一部分跟她有关。
这也是她今天巴巴地去找女儿的原因,她从小就是个心傲的,长得好,家庭条件在村里也是不错,找的男人也是邻村里长得俊,家境好,还有本事的。在村里没人敢说比她还享福,这年头嫁过来就当家的可没几个,谁不是在婆婆手下熬着,熬得心血都干了,才能分家过日子。
她一嫁进来就分家出来自己过日子,男人又是个会揽生意,会赚钱的,日子一开始就过得不差。只近两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