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生姿
实在太枯燥了,要不我给大家来段贯口?”
李章安自顾自表演了一段《报菜名》,引得司徒常榆新奇地看了过去,这人嘴皮子怎么如此利索?
谢微言听见动静也转过去看,可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觉落到了跟前的司徒常榆身上,又想到早上的事,脸颊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热。
看完表演,司徒常榆转回头来,与谢微言目光相接,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总感觉谢微言似乎不是在看李章安,而是在看她,表情也怪怪的。
李章安表演完,非常自来熟地开始cue其他人,“夏镇,要不你给大家唱首歌?”
夏镇惊恐抬头:“我谢谢你,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年回家和长辈们吃饭的时候,放过我吧少侠。”
现场响起其他人的笑声,气氛活跃了,原本有些阴沉的天也逐渐放晴,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等忙到吃饭的点,几个人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个个像老太太一样用手扶着,场面颇有些好笑。
云翩和司徒常榆走在最后,云翩不停用手锤着后腰,“别的不说,干这活是真累腰啊,不知道镇上有没有卖膏药的,要是能买点来贴贴就好了,多少能缓解一下。”
走在前面的谢微言听见这话,神情若有所思。
回到小院,节目组已经为大家安排好了午饭,根据节目组的安排,在采茶期间,节目组会负责安排嘉宾们的三餐,等到卖出成茶,嘉宾们赚到第一桶金之后,节目组就不管了,得嘉宾们自己做。
噩耗连连,众人于是格外珍惜现在这段忙完就能吃到热腾腾午饭的时间。
吃完饭众人凑在一起把上午采到的茶芽进行称重,每个人的背篓里差不多五六两,其中顾续的产出最少。
云翩阴阳怪气道:“我看你一天嘴挺快,小话吧啦吧啦不停,手倒是跟上啊!”
顾续既委屈又有点理亏,嘴张了张又合上。
上午产能太少,下午云翩便像拿着小皮鞭的周扒皮一般,一面鼓励一面棍棒威胁,希望大家加把劲提高效率。
虽说晚上的直播是七点就结束,可洮源村位置靠南,一直到八点左右才天黑,众人便一直坚持到八点才回到小院。
吃过晚饭,就要开始炒茶了。
云翩和司徒常榆搬了一条长凳,坐在天井中讨论。
云翩摸着下巴,“炒茶这个事情,有点难。”
“难在何处?”
“如果各人炒各人的,每天这点量太少了,下锅会烫到手。但是如果把大家采的都放在一起,由一个人炒,又会不公平。”
节目组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提出不干涉嘉宾的具体行动,细节展开全由嘉宾自己决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摩擦出看点,甚至引发矛盾。
司徒常榆陷入沉思,云翩的疑虑不无道理,黄金缕的茶芽采摘之后是不能过夜的,过夜后茶芽萎缩,口感将大打折扣,可若真是各人炒各人采到的那点茶,的确又太少了。
“若从大局来考虑,将所有人采到的茶芽放在一起,推举一个最会炒茶的人来炒,最终得到的利益是最多的。”
但这样就会引发公平问题,因为每个人采到的茶叶不一样多、炒茶的水平也不一致,最终分得的利益却一样。
站在司徒常榆的角度,其实她是不介意为大局考虑而牺牲一部分个人公平的,她很确信,自己一定是所有人中最会炒茶的那一个,将所有茶叶都交给她来炒是最好的,既能完成系统的任务,又能保证团体得到最多的收益。
想了想,她说:“把所有的茶叶交给我来炒,我可以保证我炒出来的茶叶一定是二等及以上。”
云翩挑眉:“你真的不介意和大家平分最后的收益?”
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不是我说,像顾续那样的,是我我肯定不愿意,一天天就会偷懒,采的茶叶就那么一点点。”
司徒常榆摇摇头:“无妨,我不介意,况且这并非原则性问题,或许在炒茶这件事上他占了便宜,往后在别的事情上他又能多出些力呢?”
世事往复循环,谁又能说得准?
云翩朝她竖起大拇指,“大气,那就这样安排,我去把其他人喊过来。”
众人齐聚天井讨论了一番,对此都没什么异议,毕竟他们都不会炒茶,贸然下手,还不如交给最有把握的人来,顾续更是求之不得,他生怕自己把茶给炒糊了,白白浪费一天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