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苹果糖

两人逐渐磨合得默契，五条悟觉得最近的工作变得顺利起来。

夏油杰终于返岗复工了，他前段时间请了年假去国外旅行了一趟。虽然五条悟也向夜蛾正道抗议过，但夏油杰的手段五条悟断是比不过的，如果夏油杰是修炼的人精，那么他自认只是一个大号破坏王。

“悟，要喝咖啡吗？”办公室里有台咖啡机，夏油杰正在做咖啡。

“不喝，苦死了。”不知道那苦得像药水一样的东西有啥好喝的，闻着味就已经够倒胃口了呕呕呕。

还是一样的答案呢。

“今天我见到那个新的辅助监督了，还挺出色的。”夏油杰端着咖啡走过来。八目一早便带着学生去任务现场了，因此早上夏油杰和八目在教学楼下打了个照面。她冷静利落的样子倒是让作为教师的夏油杰很有好感。

五条悟一双长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努努嘴哼哼唧唧没反驳出一句完整的话。夏油杰仿佛看了个稀奇，看来是挺出色的，这人竟没能顶上一句。

“怎么，看来相处得还不错？”夏油杰挑挑眉。

“嗯……她有点奇怪，但我又说不出来她奇怪在哪里，可是也没给我带来什么困扰，总之就是……有点奇怪。”五条悟搓搓头发，一副很烦躁的样子。

“奇怪？她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是悟你不擅长应付这种人吧，她一看就是很严肃正经的那类人。”夏油杰喝一口咖啡给出了他的意见。

确实，以前遇见这种类型的人他要么是绕着道走，要么就是狠狠挫挫他们的锐气。

这次应该也是，暂时得不出头绪就按照这个理由来吧。

而另一边，一年级三人组高效率地完成了任务。这段时间，他们三人的默契程度也逐步攀升，虽然现在这三人正在因为麻婆豆腐是麻还是辣更正宗而争吵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人的观点：既然叫麻婆豆腐，“麻”这个字在中文里就是花椒的麻味，那肯定是麻更正宗。

“麻婆豆腐不是说它麻或者辣，而是因为创造这道菜的人叫麻婆。”八目在一旁出声提醒。

三人的争论战霎时停歇。

“距下午的课还有些时间，吃饭去吧，老师请客。”八目说道，引起了野蔷薇和虎杖的欢呼。

野蔷薇和虎杖悠仁走在前头，只伏黑惠放慢脚步走到八目身旁：“会不会太让老师破费了……”毕竟辅助监督的工资与咒术师比少得太多了。

八目闻言轻轻一笑：“一顿饭还是可以请的，小孩子别想太多，会长不高的。”

伏黑惠本不把这哄小孩儿的话当真，可一看八目的身高，默默信了几分。但他还在生长期，应该还会长高的，会……的吧？

等四人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接着下午的课来上，是五条悟的课，但他不知跑哪儿去了，便让夏油杰代他上。八目依旧勤勤恳恳地记录课堂，夏油杰只凝神看了一眼便没说什么。

五条悟是个过分自由的人，他的行踪不定，也不会跟任何人报备，八目也不例外。他只在他想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他想用人的时候叫上八目。

上完下午的课，学生三人聊起今天晚上在校区这边举行的烟火大会。这边山上有座神庙，也是高专得以作为宗教学校被附近居民承认的原因之一。这个日子，正好轮到这边的社区举办烟花大会了。

他们想去看看，主要是虎杖和野蔷薇两人，伏黑惠在他俩的行动里没有拒绝的余地。正当三人结伴而行要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五条悟出现了，身后带着“情报人”八目未名子。

不顾学生不赞同的眼神，五条悟铁了心要跟着他们去玩。

“五条老师你没有朋友的吗？”直率虎杖问出口，这样的活动竟然和学生一起去。旁边两人捂着嘴偷偷笑。

五条悟面色不改，将恭敬落在身后的八目拉过来：“这是我的朋友八目。”八目也不挣扎不辩解，一副五条悟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

一坡的台阶直通山顶的神庙，台阶两旁也已燃起了灯，有很多穿着和服木屐的男男女女，热闹异常。这是野蔷薇第一次参加东京的烟火大会，看起来和乡下的也差不了多少嘛，她撇撇嘴。

五条悟一步三个台阶，走得比谁都快。八目在后面跟着，防止和他走散。

高跟鞋在台阶上发出有规律的“咯哒咯哒”声，但八目表情并无异常，好像那细细的鞋跟并未给她带来什么负担。

五条悟回头看她一眼，八目不明所以地回望他。他什么也没说，只不再一步几个台阶地走。

到了山上的长街，道路两边全是小吃摊，人群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因格外拥挤，八目便更加小心。原因无他，只因为她不想用自己的鞋跟伤到某些光脚穿木屐的人。

五条悟凭借他的高个子和身法在人群中自由穿梭，在这个小摊停一下，在那个小摊问一句，时不时转过头让八目帮他付钱拎东西。他这副做派倒是引来了一些男性的微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