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
李响哼了一声。
台上,余小黑扎着马步,认真摆着动作,一会左手出拳右手拍掌,一会踢腿握拳。
而台下,李响则小声地,给谢林晚开小会。
谢林晚和李响自从进了教室就一直低着头,哪里像是来看考核的,分明是找个地方闲聊来的。
俩人猫在后面,谢林晚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李响父母做纺织行业,家底深厚,因为李响从小调皮好动,总是欺负班里同学,他爸怕他长歪了,所以在李响5岁时把他送到了连云山儿童修炼班。连云山是个商业道馆,每到暑假就会从全国各地招生一批4到12岁的儿童进行培训。
盘腿打坐吐故纳新,为的是修身养性从娃娃抓起。
里面的老师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师,教学专业且价格昂贵,一般的家庭是负担不起的。
为了保护隐私,全部会员均使用化名。
全程封闭式管理,且只能父母一方跟随。
道馆老师说他那一年的学生,是他带这么多届以来最多的。
临培训结束的那天晚上,学员宿舍莫名其妙失火,因为学员和家长并不住在一起,一群小孩看见火光都哇哇大哭,乱跑。
因为学生多,陪宿的老师也很慌乱,又要找乱跑的孩子,还要将睡着的孩子叫醒,乱作一团。
李响睡觉睡得死,隔壁床的Dawn怎么也叫不醒他,干脆将水杯里的水倒了他一脸,才把他浇醒。当他睁开眼睛,浓烟早就已经飘进了宿舍,也没有别人,只剩下他们俩。
不过他俩还算胆子大,首先想的并不是哭,而是怎么出去。
Dawn淡定的抽出床头的两块毛巾,将剩下的半杯子水洒在上面,两个孩子将湿润的毛巾捂在鼻子上,按照安全知识课上学到的知识,趴在地上往门外爬。
两个小孩从宿舍爬到走廊,没爬了一会儿就爬累了。
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睛,只模糊地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人,Dawn老远就认出那是他的妈妈,本来一直绷着的脸直接哇哇地哭了出来,边喊边哭,旁边的李响也被他感染了,也哭了起来。
浓烟滚滚,他妈妈大步向这边冲过来大喊:“别出声,我这就来了。”
然而在他妈妈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人,他高大威猛样子很凶!
随着一声雷响,李响被惊醒,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耳边有雷声雨声和哭声。
他发现自己和Dawn手脚被捆住,躺在一个废弃的高层烂尾楼里,Dawn的妈妈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全身被绳子绑得死死的。
恐怖的是,Dawn妈妈椅子背后是没有修建完的烂尾墙,暴雨就在她的身后哗哗地下着,她被雨淋得浑身湿透。这烂尾楼有三十多层,一眼望下,就是万丈深渊。
椅子是木制的,下面是湿滑的石子,她就这样的捶在楼层边,好像随时会掉下去。
五岁的李响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出声,Dawn也在旁边默默流着泪。
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小胡子,左手无名指带着一枚金色的戒指,而且他那只手不停地伸直在握拳一直抓弄着,好似抽筋。
他豹头环眼面目狰狞,黑色的衬衫贴在身上浑身湿透,站在Dawn妈的身边,左手拿了把匕首,右手死命地抓着Dawn妈的头发摇来摇去,近似嘶吼地怒道:“到底哪个是你儿子。“然后将匕首抵在她的脖间,”说不说,嗯?”
Dawn妈咧着嘴,雨水泪水一起在脸上已经分不清楚,头发乱糟,一遍一遍地用颤抖的声音哀求着:“他们两个都不是,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们吧,我的命给你,我求求你放了他们两个,他们只是孩子。”她扯着脖子在雨里嘶嚎。
男人一会累了,蹲在她身边,外面的雨渐渐小了。
男人的耐心消耗殆尽,用手糊了糊自己的头发,苦哼了一声,随着嘴角一勾:“不说是吧,那我把他俩都扔下去,和你一起陪葬怎么样?”男人指着窗外,距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从这往下看有70多米,掉下去必死无疑。
“我数三个数,你不说我就一个一个往下扔。”
Dawn妈不停地大叫,声音嘶烈:“求求你,你想怎么样都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了。”
“一,二...”
男人边数着数,边走到李响身边,眯着眼睛笑了笑:“小朋友,我看你虎头虎脑的长得不像她,但是为了刺激呢,就先扔你吧?千万别怪叔叔哦。”
说完男人一把抓住李响的头发,稍微一用力就揪了起来。李响感觉头皮都快被掀起,啊啊的直哭,身体吓得一抽一抽的。
看着李响在男人手中拼命地抖动着身子,Dawn边哭着边大叫:“是我!放了他和我妈妈吧!”
五岁的小dawn声音奶奶的,咧着嘴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恐惧。他害怕死可更害怕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