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折
谢林晚看着谢白静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咧着嘴,“哦”了一声。
“姐姐?谢林晚,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俩这是和好了?”
听着李响和谢林晚互怼,被夹在中间的沈淑琪却有些紧张,小胖手推了推眼镜,故作镇定吃着米饭一直没做声。
余小黑则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一边吃的挺香。
待四人吃完,外面的雨也慢慢停了。
李响和余小黑去了招生桥上交报名表,而沈淑琪和谢林晚一起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雨后天空稍微透出点阳光来,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水气,尤其现在又正值南方的梅雨季节,所以下雨频率很高。
俩人都拿着一把收好的伞,走在校园喷泉边的鹅卵石路上。
虽然她俩曾经是前后座,但在谢林晚面前沈淑琪是极度自卑的,其实沈淑琪成绩并不好,家里条件也一般,当初能来这学校也是家里花了钱找了很多关系才进来的。其实像她这种家庭条件是不可能进入汉城中学的。再加上自己身材原因,总是时不时的遭到同学们的明嘲暗讽,虽然谢林晚在班里面挺傲娇,但是她从未对自己有过什么言语的刺激。
不过真相也只有谢林晚知道,之所以原来的谢林晚不针对沈淑琪,是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把沈淑琪放在眼里,无论是家世或是身材和美貌,沈淑琪对她带来不了一丝丝的威胁,曾经的谢林晚才不会把自己宝贵的精力浪费在她身上。
“听说你们舞社和武术社合并了,这周五武术社还要考核,你会去看吗?”
“没有合并,只是共用一个场地而已。我应该不会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哦,是不是因为方树?”
谢林晚愣了一下,没做声。
见谢林晚神色异常,沈淑琪缩了缩肩膀:“对不起啊,我不该问的,刚刚我们播音社的人收到方树的邀请去做主持,我才知道的。哦对了,今天真的谢谢你,全校都知道方树的厉害,我当时被他吓坏了,如果不是你追了出来,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沈淑琪虽然身材偏胖,但是声音清脆明亮。
“客气什么,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眼看着你被冤枉呢?”
沈淑琪比谢林晚要矮半个头,仰着头看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被冤枉的,你很信任我吗?”
“当然!和你认识两年了,你不会在背后骂人的。”谢林晚自信的笑了笑。
沈淑琪也很欣慰:“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看着她对自己还是这么生分,谢林晚摇了摇头直接将胳膊挎在了沈淑琪的肩膀上:“没事,不用跟我客气,有我在你放心。”
尽管沈淑琪肉肉的,但备不住是女生的身躯,肩膀比较窄加上谢林晚个子高胳膊长,占据了优势,所以整个动作看上去还挺自然。
沈淑琪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又怕谢林晚看出来,赶紧将鼻梁上的眼镜扶正,故作镇定。谢林晚这动作加上她说话的语气活像个江湖大姐大的架势,她是头一次见。
手臂下挎着人,是白晚曾经经常做的动作,只要有打仗的地方就会有人死亡或受伤,无论男女老少,那场面凄惨不堪。当时间紧迫时,当逼不得已时,她的潜力是无穷的,一双手能扛起三四个人。
在她看来战争是最无情的东西,无辜的生命能多救一条是一条。
可以说白晚那些年就是在打仗杀敌救伤员的不停循环中度过的。
别人因为战争已经变得麻木,而她一看见伤员或者弱小者,却依然不自觉的产生保护欲。
谢林晚就像挎着一个长得肉肉的妹妹,俩人一起向教学区走去。
谢林晚回到教室,见余小黑低头认真地翻看着刚刚社团发的考核内容材料。而李响只是瞥了她一眼,看来因为中午吃饭闹的不愉快,他还在堵气。
一堆的材料堆叠在余小黑桌子上。
谢林晚随便拿起来一份瞅了瞅:周五考核内容,请同学在以下拳法中自选一套,将动作分解,要求姿势标准干净,速度不做要求。
谢林晚撇了撇嘴,这武术社团果真只是个花架式,中看但不实用,于是又将材料放回桌上。表面上好厉害好崇拜,看不懂的样子,内心却啧啧了两声,嗤之以鼻。
李响一天都没有理她,只是时不时地转过头来和余小黑说两句话。没有了李响的骚扰,谢林晚倒是挺开心,难得落个清净。
每天汉城中学的晚自习要上到8:30才能回家。而晚自习也是大家最喜欢的时间,没有老师盯梢相对自由,学不学习就只能靠自觉了。
临近晚自习下课,余小黑给推来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口香糖两元共五片,你吃了4片,请付1块6。
纸条上字迹工整,将账目算的清清楚楚,谢林晚勾着嘴角,转头冲着余小黑小声说:“没问题,可我现在没有零钱,写上你的微信号,我晚上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