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事,虞某不会向任何人提及。”
先前谢羡追着故意扔进水里衣服到了落花溪下游,正巧遇上了虞怀光,待找到山洞一起避雨时,对方问起,她便将如何来了这地方的原因都告诉了虞怀光。
不知为何,听到虞怀光的话,谢羡望着他的眼睛,脱口而出说了一段多余的解释,“祖母说过,京中的裴家同祖父定过一门婚约。听说·····明日裴国公夫人便会去家中相看······”
若是今晚任由他将自己送回府,那么明日再想找借口回避相看,就难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刚刚的话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冲动。
也不知道虞怀光有没有听懂,谢羡垂着头,不敢看他。
见少女只顾看着脚下,再不肯多言,虞怀光也不便再问。
出了山洞,顺着崎岖山间小路走一小段,便能抄近道出山林,但谢羡没有告诉虞怀光,而是跟着他老老实实拐到附近相对平阔、也绕得更远的官道上。
虽然官道平坦,但这里毕竟地方偏僻,连带着官道也很久才修缮一次,这会儿天又冷,地上雨水泥泞,很不好走。
他们走得极慢,虞怀光偶尔轻声提醒她:“谢小姐当心。”
然后等着谢羡提起裙摆自水坑前绕过,再继续一起向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官道前方突然传来哒哒马蹄声。
谢羡抬头看去,路尽头正奔过来两匹马,其中一匹上坐着个人,远远瞧见他们,便极兴奋地喊道:“怀光!”
谢羡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禁不住停了下来。
她这时没有带帷帽,到底不方便。
几息之间,马匹便驮着那人冲到了眼前。
他翻身下马,冲两人咧嘴一笑,问道:“幸亏逐阳机灵,找到了我,要不你小子今晚就得自己走几十里回去。”
说罢才注意到谢羡,不禁一愣,问道:“这是谁?难不成是你抓到的幕后——”
“当然不是,方兄,这位是谢府的二小姐。”
感觉到手中树枝被人向后拉了拉,虞怀光当机立断打断了好友天马行空的猜测,严肃道:“我和谢小姐因寻找地方避雨,碰巧遇到。”
方以琤眼尖,一下就看到谢羡和虞怀光一人握着同一根树枝的一头,瞬间明白以好友的做派,这两人之间想发生点什么,比登天还难。
他有些失望地嘀咕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回去不乱说呗。”
实际上,以这两个人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远的站法,再加上谢家小姐其貌不扬,他还真不乐意开怀光和她的玩笑呢。
“那现在呢,你先送人家回去?”方以琤又道:“马我给你送来了,约个地方待会儿见吧。”
虞怀光闻言眉心拧得很紧,但是没有反驳他的说法。
他将跟着方以琤跑来的白马逐阳唤到跟前,随后将谢羡扶上马,自己不由分说牵了缰绳,走在了前面。
方以琤原意是想将自己的马让给虞怀光,让谢羡骑着马跟着他,这会儿一拍脑袋蹦了句:“谢小姐,你连马都不会骑?”
不是吧,她不是谢府千金小姐吗?
京中五品官说大不大,说小却也太过了。
在天子脚下能做五品官,家中都会有些底蕴。
远的不说,就说他表妹的父亲虽只是京兆尹的幕僚,却也给他的表妹请了专门教女子马术的女师傅。
表妹马术算不上精通,寻常一个人骑马却轻轻松松。
再看看坐在马上小心翼翼的谢羡,手抓住缰绳死死不放的,那张巴掌脸上居然还有着惊慌,方以琤觉得大开眼界。
“这是真、一点不会骑啊?!”方以琤惊叹。“你家里人都不请师傅教教?”
谢羡充耳不闻,只顾垂着头,其实脸颊已经红的滴血。
虞怀光悄然回头,入眼一片晚夕霓霞,心中涌起一阵怜惜,很快转走了话题问道:“方兄,落花溪下游方向我已经搜过,贼人踪迹向西而去,方才雨势不小,山中不好行走,那两人应该没有走远,但可能又分了两路。”
“我这就发信回去,让老严他们问问李大人,还能不能多派些人手。”
方以琤说着,掏出备好的纸笔,悬空写好,将纸条封入细筒,待吹过口哨唤来一只信鸽,便将细筒绑在信鸽腿上。
做完这些之后,方以琤左右看看,才发现虞怀光早已牵着马同谢家小姐走出了好远。
一点等他的意思都没有。
“这小子不对劲啊。”方以琤嘀咕了一句,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更让他不理解的是,是虞怀光竟将谢羡送到了一处庵堂附近,便扶她下了马。
那庵堂似乎有些年头,砖瓦松垮看着摇摇欲坠的。
他和虞怀光就站在附近的枯树后面远远望着,目送谢府的小姐走上台阶,娇弱的身影被附近的树影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