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安久猝不及防闯进他清冷凝视着她的眸里。
砰砰砰,心跳剧烈。
直到回到房间,林安久还没平息下来她的心跳。
太犯规了!
坐在床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耳朵也红得滴血,眼睛里水润润的,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她完了。
“我顶着大太阳,只想为你撑伞~”手机铃声响起。
林安久看着备注,迟迟未接电话。
等铃声第二遍响起时,她按下心底的烦躁,点开了接通键。
“小久,今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挺好的,妈妈。”她跳过接电话的问题,疲惫应道。
彭女士也不关心,继续说:“记得晚上回来复习好今天的学习内容,明天的课程也要提前预习,我前几天给你寄的资料书和试卷到了没?要记得看。我和你们年纪主任打好招呼了,在学校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他和妈妈是老同学,在学校记得一定要乖要听话。怎么不吭声,我说的你听见没?”
“听见了。妈,我今天······”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行了,听见了就好,那就这样,妈妈还有个文件需要整理,先挂了。”
嘟———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林安久隐去眼底的晦涩。
这种打着学习的旗号的关心,让她只有被束缚的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待收拾好心情,她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打开台灯,拿出书包里的试卷,开始继续刷题。
*
因着昨天晚上和易筠亭的交流以及彭女士的那通电话,林安玖刷题过度,失眠了到凌晨三点,早上来到教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早上好,小林子,昨晚睡得好吗?”肖然用脚勾着凳腿,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女孩半眯着眼回答道:“挺好的,就是挺费肝。”
肖然看着她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忍不住问:“你熬夜阿姨都不管你的吗?你这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林安久正要翻书的手顿了顿,掩饰着喉间的生涩感说:“我一个人住,平时她挺忙的不在家,管不到。”
肖然也没多想,“你就可劲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才高一说实话也不需要那么拼。”
林安久白她一眼“你没资格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谁,下课上厕所都得掐着时间算。”
被她戳破,肖然也不心虚“那不一样,我身体好!”
“哦。”
肖然:……
*
距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十五分钟,教室里已然和上课没什么两样了。
班主任凌峰进来后拿手扣了扣桌子,底下低头的学习的人仍旧低着头。
“咳咳!”
“都停下笔,抬起头啊。”凌峰望着底下,郑重地说道“根据学校通知,下下周进行第一次月考!”
“啊——”全班哗然。
“别嚎了,第一个月学的内容不多,只要认真听课了,就不会差到哪去。行了啊,准备上第一节课。”
等班主任一走,班里又是一阵阵的唉声叹气。
赵弦之:“虽说早已接受了这个设定,但才开学不久啊,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心痛头痛肩膀痛。”
张萱:“得了吧,赵弦之,我看你颇有‘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的觉悟。”
“我又不是学神。”他赵弦之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听见“学神”,林安久忍不住回头,这才发现原来他还没到教室!
这不还有两三分钟就上课了吗,正想着,教室后门被打开,不久她后面便响起了移凳子的声音。
“看见没,学神都不提前来教室,你说我们是为了啥?”肖然斜着身子悄咪咪和她说道着。
林安久压低声音看着肖然说道:“为了我这开超音速都赶不上人家的天赋。”
*
等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教室里大部分同学已经飞也似的跑出了教室。
林安久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今天之前她自己也曾是其中的一员,“排最早的队,吃最快的饭,做最多的题”,为了不耽误学习,吃饭的时间她也是能省则省。
但今天,她得走最后。
等教室稀稀拉拉只剩两三个同学还在收拾东西准备吃饭的时候,林安久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瓶旺仔牛奶和一小包大白兔奶糖。
易筠亭一下课就走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东西塞进他课桌。
已经距离下课铃响差不多过了快十五分钟,教室里的那几个同学现在还没有走,林安久攥紧了手里头的东西,无声地等待。
此刻,她觉得她送个东西真的很像个伺机而动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