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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葵的哮喘毫无征兆地犯了,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吃下去才好些。沈书白吓得脸色发白,一步也不敢远离祝葵。
祝葵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沈书白盯着看了几秒后从兜里翻出一包未拆封的纸巾,捏在手指间打算给她擦擦。
“你哥我第一次给小姑娘擦眼泪,醒了记得给我当牛做马。”沈书白没好气地说道,弯下身子,纸巾触及祝葵柔软的脸蛋,像是按在了软绵绵的面包上。
“我靠沈书白你趁人之危!”
闫汐这大嗓门突然出现,差点没把沈书白吼的一个趔趄摔在床上。
从闫汐的视角看过去,沈书白分明就是在亲祝葵。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书白。
闫汐一个箭步冲过去,踮起脚尖揪住沈书白的衣领。
“你小子居然敢干这种事!”
“闫汐你松开。”沈书白不耐烦道,但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闫汐质问他:“你刚刚干嘛呢?”
沈书白明白闫汐是误会他了,“啧”了声,举起手里的纸巾,就差没怼到她眼前了:“看见没,卫生纸,给她擦个眼泪。你以为我想干嘛,偷亲她?我神经病啊。”
祝葵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偷亲她?我神经病啊。
她艰难地转了下脑袋,头一阵发蒙。她不太适应室内光线,轻轻眯了眯眼睛。她模模糊糊看见两个身影站在她床边交谈,男生看起来特像沈书白。
祝葵嗓音沙哑:“诶,沈……”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哈,我以为你要亲祝葵。”闫汐扭捏地拍了拍沈书白的肩膀,矫揉造作道,“原谅我啦书白哥,是我误会你啦,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如果闫汐是个男生的话,“滚”字已经从沈书白嘴里骂出来了。
祝葵皱起眉头,忽然觉得这俩人的对话里信息量巨大。
她挣扎着想起身,胳膊却没什么力气。
“嘿……”
真是服了。
这俩人没一个听见的。
祝葵放弃挣扎,瘫在病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闫汐:“我看你对祝祝蛮好的嘛,还贴心地给人家擦眼泪。”
轮到祝葵吃惊,心想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吧?沈书白给自己擦眼泪。
沈书白:“看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心烦。”
闫汐:……您嘴硬。
祝葵:……
本来没什么大碍了,被沈书白气的又要犯病了。
祝葵思考了会儿人生,终于撑起身子从床上起来。
闫汐看见祝葵猝不及防地起身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嘴里还蹦出一句:“我靠诈尸?”
祝葵无语:“姐,我还没死呢。”
闫汐:“不好意思哈。”
沈书白回头,祝葵病恹恹地坐在床沿边,她微微耷拉着脑袋,薄弱的肩膀无力地垮着,脸色苍白,原本灵动的笑颜荡然无存。
“醒了?”
“嗯。”
“还难受吗?”沈书白问。
“不了。”
沈书白似乎松了口气:“我送你回公寓。”
祝慢吞吞地穿上鞋子,脚步不太稳,闫汐刚想伸手扶她,沈书白已经先她一步将手臂伸了过去,将她捞起来。
他眼睫微抬,神色冷淡,说出的话也是:“扶着。”
“哦。”
祝葵抿唇,在闫汐八卦的目光中扶住了沈书白的手臂。
他胳膊上的肌肉真紧实啊,真想捏两下。
祝葵感觉自己捏了根法棍。
“祝葵。”沈书白蹙眉。
“嗯?”
“别捏了,你当我感觉不到?”他没好气道。
祝葵尴尬地笑了笑:“我……。”
她不好意思说没。
-
除去祝葵被排球砸这件事,这趟青源市之旅还是十分愉快的。祝葵还买了当地的特产待回靖北,一部分送给徐墨笙和沈清季,剩下的邮回家里。
祝葵没敢说她犯病的事情,怕她妈妈担心。
靖北大学军训时间是在九月初,为期半个月,祝葵提前上报了健康报告,所以她不用特别担心训练过度。
徐墨笙给祝葵和沈书白准备了军训时必备的用品。祝葵的包一看就比沈书白大了一倍,徐墨笙说女孩用的东西肯定比男孩多,祝葵觉得自己背这个包去军训没到学校就先累死了。
军训前一天祝葵又失眠了,她很好奇军训时会遇见什么样的同学和教官,会不会很累很无聊。祝葵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没忍住给沈书白发去一条信息。
zk:【你睡了吗书白哥?】
五分钟没回复。
祝葵觉得他应该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