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越陷越深
君戟有些焦急地在太和殿中不停踱步,一边走一边说着:“母后,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就要失败了,好不容易下的毒,如果被查出来,又或者是父皇突然醒来,那到时我们就死路一条啊。”
皇后心里也甚是焦急,但也不至于像君戟一样完全失了分寸,“你先别走来走去的,扰了本宫的清眼,你难道就不能沉住气吗?如果你有二皇子那般淡定自若的行事风格,本宫早就不愁你当不上皇帝了。”
君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慢慢冷静下来,说:“这个二皇兄,平时就爱装糊涂,现在大哥一不在,他也不再装下去了,还拿着太子玉玺光明正大的把朝政中的事务全部抢走,母后,他可是个大患啊!”
“本宫也没想到他如此谨慎小心,不过你放心,有关我们下毒的事,都有经过谨慎的处理,该解决的人都解决了,想必他那边没那么容易查出真相。而且我们不止下了夹竹桃,还加上乌头 ,一种毒的话太医或许还有办法,现在两种毒一起,恐怕神仙也是难救。”
君戟有些丧气说道:“就怕我们到最后是给他人做圣衣……”
“吾儿糊涂!你可是本宫的亲儿子,本宫可是未来的皇太后,他们想挤下你,可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殿口的太监禀告:“四公主到!”
皇后和君戟马上收敛起来,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只见挽起发髻的四公主君华急匆匆从殿外走进来,拜了一下礼,说:“母后,三哥,华儿在将军府听闻父皇之疾愈发严重,那可是真的?”
君戟叹了口气说:“四妹你也别太着急,父皇的病……二皇兄那边已经在想办法了。”
“二皇兄?他回来了?”
“是的,而且他看到太子不在宫中,便立马把宫中政权揽于自己手中,我现在总算看出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倒是没想到他能装这么久。”君戟一脸愤恨。
君华不可置信地说:“可是……二皇兄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
皇后勃然大怒,“华儿!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怎可一直为外人说话。”
君华并没有被皇后的气势吓到,她向来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不会因为别人而轻易改变,“母后,华儿只是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罢了,而且华儿斗胆问母后和三哥一句,父皇的病……可是你们造成的?”
皇后和君戟脸色一变,“四妹你在说什么!我们可是你的生母和亲三哥,你怎可怀疑到我们身上?”君戟掩饰着说,“看来是我们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从你嫁到苏大将军府后,就对我们不屑一顾,如今还敢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这样有多伤母后的心?”
君华看着皇后伤心难过的样子,便也不好再说这些听着大逆不道的话,“母后,三哥,是华儿一时心急说错话,望母后和三哥见谅。”
皇后慢悠悠回应:“华儿,本宫希望你能明白,本宫与皇上夫妻共载四十年,断是不可能做出此事,至于那个君鹤,从小就装作不顾朝政的样子,如今你父皇一出事就开始六亲不认,他才是真正可怕之人啊。”
君华有些被皇后说动,“华儿明白,是华儿鲁莽了。”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有空就去骁龙殿看看你父皇吧。”皇后看似很疲倦的样子。
君华点了点头,“好的母后。”之后便转身离去。
等她一走,君戟才松了口气,“还好母后英明,一开始没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四妹,否则我们早就折在她手上了。”
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华儿的品性如何本宫自是知晓,可惜了,就会胳膊肘往外拐。”
“母后您莫要过于伤身,”君戟紧接着说,“现如今已是此种情况,就只能等着那老东西一命呜呼,我们再假借老二无法救回当朝圣上之罪把他拉下马。”
皇后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如今皇上是在君鹤手下照看着,如若最后出了事,本宫定让他脱不开这责任。只要拉他下马,还有派人阻拦太子回祁安,那我们的计划定能成功。更何况,老天爷现在还给我们送来了一个筹码。”
“筹码?”君戟头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七公主君玥,”皇后提醒道,“别忘了她可是前皇后之女,是当朝太子的亲妹妹。”
君戟马上明了,眼神里充斥着算计之意,“儿臣明白了。”
君玥一早起来便看见汐然打好了水笑盈盈地准备衣物,“汐然,你怎么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啊?”
“我才没有呢,你快点起床来洗脸出去吃东西吧,昨天劳累了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点补充体力。”君玥把脸巾递给君玥。
等到君玥洗漱打扮好之后,她们才走出寝房来到正殿,没想到一到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对君玥微微一笑,“君玥姑娘,别来无恙。”
“守辞公子?”君玥微微偏过脸看了一下汐然,便已心知肚明,“我说汐然为何一大早心情如此好,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