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诞
满是慈爱地笑。
而不惹眼的圆台边沿,还有一个小儿在与木台顽斗,两手并作了脚,手小脚又短,半天上不去台,后忽然停下了动作,同那木台“啊啊哦哦”地讲起了理。
忽一声轻“呵”,像清泉流入萧案生的耳里。
他侧过头,就看见戗画嘴边和眼里的笑意,只因她立在圆墩上,两人的脸比往日都离得近了些。
戗画看着那小儿动作,想起社里那个同其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这般小大人的模样,整日地在她耳边唠叨不停,不厌其烦。
她想着,一时又沉下了心。
萧案生看她面色变沉,已失兴致,正想伸手将她扶下,就看她只手按住成余的肩,下了圆墩,径自地回身走了。
成余紧随其后,隔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像是经年侍候在其身边的长随,二人的背影也是十分相当的主仆相。
萧案生缓缓独行,临近邸肆,踌躇了片时,又回身去往了街上。
入夜,月色皎无暇,寒风却刺人,也将房檐上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在月光下翻飞出了红和墨,如夜中的魅影惑人。
瓦声清响,听得又有人上了房,今日这房檐倒甚是热闹。
戗画斜眼瞥去,本是求清静,见着来人确实有些嫌烦了,而又晃见其手上提着两壶酒,松了松眉,又容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