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张白纸

温柔地说，“跟着我，就可以。”

“嗯。”

这是于音左第一次离一个异性那么近，程效朗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挠动她的心。

他喜欢自己吗？

于音左悄悄瞄他，结果就对上了他那充满笑意的眼神，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那双瞳孔里的自己是那样青涩又悸动着，于音左便再也不敢抬起头。

她很慌乱，这个男生太优秀了，她不知道他的喜欢是怎么样的。

一曲毕，于音左被芙妮拉走。

程效朗忘记放手，于音左和芙妮齐刷刷地看向他。

“啊，抱歉。”程效朗难为情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啧。”芙妮故意大声啧他。

接下来的一首曲子，芙妮就拉着于音左一起跳双人舞。

“音左，你喜欢程效朗吗？”芙妮假装不经意地问她。

所有人都问这个问题，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没有等到她回答的芙妮又接着说：“我跟你讲，程效朗就是个中央空调！”

话落，于音左瞪大了眼睛看向她，一脸不可置信，隐隐又有些兴奋的吃瓜表情。

“我告诉你，这个男人对哪个女生都很好，会主动帮所有女生搬很重的东西，会在女生口渴的时候，把剩下的矿泉水给人家…”

“停，芙妮，这些不是正常的乐于助人吗？…”

“总而言之，你要小心不要被他骗了。喜欢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我喜欢一个人的话，我就就只会对他一个人好。”芙妮真挚地看着她。

“我不会被骗的啦，你很讨厌他吗？”于音左问。

“还行吧，我跟你讲，之前这个男的对我很好，导致我以为他喜欢我，所以我就跟他表白了，结果他拒绝了，最恐怖的是，他现在觉得没什么，还是把我当做朋友。”芙妮说到激动处，不小心踩到了于音左的脚，她连忙停了下来。

“所以你喜欢程效朗吗？”于音左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你瞎说什么，我有喜欢的人，小时候那根本没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喜欢。”芙妮好像很怕于音左误会。

“你喜欢谁？”于音左在活泼的芙妮面前露出了好奇的一面。

“喜欢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她很善良可爱。”

“这样，我认识吗？”

“还是别认识了。”

连续跳了两首歌的于音左有点疲惫。人群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嘈杂声既会带给人烟火气，也会让人晕胀。于音左便走出了被音乐包围的范围里。

她在外面站着，静静享受着一切惬意的时光。

又是一阵响铃声。

于音左看了一眼来电，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音左，最近有好好练琴吗？”

又是这个万年不变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