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三)
!”之类的强烈感慨,即“最重要的血亲就(剩)一位:兄长”,“最重要的异性就一位:妻子”,“最重要的宿敌就一位:鬼王”,“最重要的朋友就(剩)一位:炭吉”……
满是纷乱复杂人际关系的私人家族企业什么的,根本一点都不合适他长期任职!
“斩鬼也并没能使你感到快乐、或是解脱吧?”因为穿袴的关系、即使盘腿坐姿像个男人那样随便也没事,因而月子就一手托腮,手肘撑在膝头,斜着眼睛看缘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年里你露出微笑的次数,和之前几年我们在山里生活的时期比起来、还少了许多呢。”
鬼杀队曾经的天才剑士心头一暖,脸也跟着红起来了;果然、只有大人才是这世上最了解、最爱他的人……
这种一直默默注视着所爱之人的感觉,继国缘一可太熟悉了;毕竟他从小就曾有过许多年,是一直都有在持续不断把自己那表面看似空洞无神、实则看透了所有生物本质的通透目光,牢牢聚焦并粘在母亲和兄长的身上或背影上的。
心里暖到不行但面上最多只会流露出浅淡微笑的继国缘一,于是老老实实承认错误般、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别老是把那些本不属于你的责任,擅自扛到你自己的肩头上啊。”眼瞅着因为害羞点头又快把脸垂到地里埋起来的缘一,妖王大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开始“笃笃笃”地戳他的额头,迫使他不得不把脸仰起来的同时,也好让她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话。
“你这样做的话,让那些本就想要为此而奋斗的人,又该如何是好呢?”她继续说教道。
“我……”
“你闭嘴,先让我说完。”
继国缘一温柔且顺从地乖乖地闭嘴了。
“明美麻美的事,是我有错在先,”月子觉得今天实在是个大好时机,是一个让继国缘一稍微看清楚一点她伪装在温和外衣下的真实本质的大好时机,不然他们今后长长久久地几十上百年生活在一起,迟早也是要暴露的,干脆现在就让他早点适应起来,“是我擅自把她们带离了原本的命运轨迹,硬是把她们塞进了你的生活中,给你造成了困扰,这都是我的错;缘一你其实知道我并不十分喜欢她们俩的……”
最后那个词“事实”还没说完,妖王大人就看到继国缘一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那表情就好似在说“她们是那么滴可爱,这世上怎么会还有人不喜欢她们的呢?!”
好吧原来你不知道啊……月子撇开视线,心中“啧”了一声的同时,还回忆了一下那俩小娃娃以及她们母姐的“尊容”(你们不能指望随便抓到个贫苦路人,都是俊男美女级别的颜值吧),嘴角抽搐之余只好补救般地说了一句:“至少没像你那么喜爱她们……”
这一点继国缘一毫无疑问是发现了的,因为在月子的童工小团体、还尚且维持着最基本的两只手左右人数规模的时候,继国缘一就明显发现了月子对孩子们的喜爱是有偏好的——他和小花受到的偏爱无疑是第一梯队的,其次是月子大人会随口吩咐他们些事情去做的几个孩子,最边缘的孩子则是在月子大人面前甚至不敢抬头,做事都是由别的孩子代为安排嘱咐的,一年到头来可能都和大人说不上几句话。
群体之中有各自的亲疏远近,实乃人之常情;非但人类如此,就连动物也是一样。
各位旁观者清的小天使们其实应该都看出来了,说白了月子就是最偏爱有特殊技能和天赋才能的小孩,其次是平庸但胜在胆大有眼色的小孩,而性格胆小还畏缩不前的普通小孩,无疑是妖王大人不待见的类型。
但她真正最讨厌的、还是表里不一的熊孩子,也就是她那俩养女的类型——在继国缘一这个“好拿捏的软柿子”面前横得不行,在她这个冷漠严肃的“母亲”面前,就用天然的致胜法宝哇哇大哭来召唤“心软老父亲”的袒护;月子讲真:是亲生的都想把这种小崽子丢出去了,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虽说年纪太小听不懂人话确实是不可忽视的因素之一,但妖王大人才不会因为这些“客观事实”就减少半分对她们的厌恶啊——就像你坐飞机的时候听到婴儿小孩子哇哇的大哭声,即便你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那也半分不妨碍你在心里对他们制造的噪音产生想要翻白眼的厌恶情绪吧。
除非那是你自己的娃儿制造的噪音。
“和她们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但是足以让我看清自己内心的卑鄙之处了,”月子倾身上前,把自己的脸凑到了继国缘一的面前,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妖王大人一脸痴迷地说道:“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呐……缘一有我就足够了,我们之间……”
两只凉凉的纤手沿着年轻男性的颈侧下滑,抚到他的锁骨,把他的领口扯得不断下滑,拽松了里面的白襦袢之余,还从两侧把它往后推去……
此刻的月子已经把脸埋进了继国缘一那硬挺火热的胸膛,面上充满神色诡异的“嘻嘻嘻、嘿嘿”样笑容、嘴角上扬得十分夸张——虽说没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