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时代倒计时(二)
“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鬼舞辻无惨紧接着问道。
乖乖,这是兴师问罪的来了。
只一瞬间,月子就进入了备战状态,她一骨碌就坐起身,两只大白馒头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好一阵晃动,下一秒就令无惨惊惧地扭过脸去,一副不忍卒视(不敢多看)的表情。哪怕没多久之前才刚刚对它们又吸又舔、爱不释手,可、可那都是闭着眼睛的好嘛!
“没有的事!”女王大人她态度坚决地大声否定,紧接着还故意面露不满地皱眉瞥了无惨一眼,厉声质问他:“你听谁说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谣言?”
鬼舞辻无惨维持着当下的姿势一动不动,面上微笑心里却在冷笑并等着月子在他跟前继续表演;可笑啊可笑,这个女人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想想,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这个时候跑来向她讨要说法吗?
那么,宅居在偏远乡下的鬼之始祖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呢?其实说来也真是个小小的意外呵。
本来嘛,无惨布置在京都的几只鬼也不是专门为了监视他们老板头顶帽子颜色变化的,打听青色彼岸花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只是前阵子月子的亲王父亲去世了确实也算得上是一桩大事,并且那位大人从一开始派他们来京都时,就嘱咐过要轮流盯梢的那栋宅邸的附近坊间都在讨论相关的话题,也就意外地让其中某只鬼,听到了即将成为他晚餐的一家人在屋子里谈论那栋宅邸的家事。
似乎那家人是一名在那栋宅邸中担任杂役者的亲戚,所以对那栋宅邸的状况,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他们提到了宅邸主人带着儿子去参加了亲王大人的葬式。
鬼舞辻这个姓氏吧,在京都其实早就随着权力的代代更迭而没落许久了,此刻再被人提及到,就难免触动了某位鬼王大人设置在血源诅咒中的关键词。
如今的鬼王无惨大人还把“鬼舞辻”这个词设置成不光从鬼的嘴里说出来会被他感知,从外人口中传入鬼的耳朵里,也会被他所感知到的状态。原因可能是现在他的鬼下属们由于诞生历史时间还不太久(才20年),所以数量比起几百年后肯定算是少的,于是大领导还有精力处理这些偶尔发生的特殊事件。
至于为什么后来变成了从别人口中喊出来的“鬼舞辻”这个姓氏甚至无惨的全名,都不会再次触动鬼之始祖的神经了……说来也惨,好像是数百年后成了气候的鬼杀队里,出了某位在后勤部蝶屋内供职的妙人。
此人大约是由于自身没有杀鬼的战斗天赋,不能前往一线亲砍鬼头,于是便将对于鬼的无比仇恨长期酝酿于心,导致了某种程度上的心理扭曲,进而想出了一个鼓励所有受伤来蝶屋治疗的队士在今后和鬼的战斗中,逮着机会就要在鬼面前大骂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怎么难听怎么骂,怎么气死鬼不偿命怎么骂的办法来。
可想而知,自此三天两头被触动关键词、又听到各式各样对自己的花式谩骂、还不能亲自一爪子上去捏爆那些个辱骂自己的可恶人类、反而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每每都会对鬼下属体内的始祖之血造成强烈不稳定躁动的干扰和影响、最终导致下属在战斗中破绽百出、被猎鬼人枭首的概率激增的鬼舞辻无惨大人,会有一番怎样的心理活动了。
所以后来无惨老板干脆就把从别人口中喊出来的“鬼舞辻”这个关键词给取消掉了的决定,就没什么难以理解的了吧?
只可惜这年头还没有这样的妙人跳出来,用远程精神鞭笞去折磨我们可怜又活该的屑老板,所以他的注意力顷刻间就从手中的食物,转移到了那只听到“鬼舞辻”这个词的鬼的身上。
瞧瞧他都听到了些什么,夏彦少爷啊,冠着他鬼舞辻家的姓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然而鬼舞辻无惨毕竟不是普通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没有马上热血上头直冲到京都去当面质问他的正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鬼之始祖先是通过血的联系,命令那只听者有份的鬼把一切都打听清楚,随后又派了另一只鬼在贵船神社附近的森林里监视着月子在夜间的一举一动。
如此的做法,谨慎是谨慎了,就是费时间;并且当负责监视月子的那只鬼,在贵船山鞍马山仔细观察了一个月之久,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与被监视目标有血脉联系的10岁男孩后,就连隐于幕后的鬼舞辻无惨本人,对这件事究竟是真是伪,也同样变得不确定起来了。
因而后来无惨只能选择亲自跑一趟,也就是昨晚,到月子位于一之宫的宅邸去逼问那些身为知情者的仆从和侍女们。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去逼问,那是因为从好多年前起,月子和无惨之间就有过约定——只要无惨和他的鬼同族们别来惹月子身边的人,那么月子也不会对他们的行为过多指手画脚。
毕竟在月子看来,鬼既然也是一种生物,那么人家要吃饭活下去,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即便人家的常规食谱是人肉、即便无惨其实告诉过她,鬼吃兽肉也是可以活下去的,只不过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