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你字如何?
……
她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没有!我……你……”
李娴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要她来惩罚刚上位的摄政王?简直是不要命了!于是话锋一转,端坐着道“你让我来,所谓何事?”
他起身向前走去,背对着李娴灯,站在桌子前面玩弄着桌子上的杯子,两兄弟以及李娴灯都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干哈呢?
不知道
…………
突然他反过头来“我……”然而又看到那两个黑不溜秋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给那两人使了个眼神,奈何脑子不太好使,没太看懂
他干哈呢?
不知道,眼睛不太好使
……
“怎么还不走!”
于是两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今日的殿下格外吓人呐。
李娴灯被他的话吓得一抖,这怎么突然还急眼了。
他其实差点忘记叫她来是为何,不单单是因为提字,只是因为想见她而想出的借口而已,当她问像他为何深更半夜将她绑来,这个借口不太好说出口……
他问道“你字如何?”
李娴灯听他这话郑重说道“不敢说极好,但……”
陈珺打断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但?足够了,有一块匾……交给你了”
她惊讶道“我?提字吗?”
他斜着眼睛看她,白天还一副欠了钱的,如今又像是小孩子脾性“不愿?”
李娴灯尴尬的笑了笑“愿的,愿的。”
陈珺看着她大声说道“广白,拿进来吧。”
广白推门而入,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另一个眼生的一起把一块大木头抬了进来,是一块无字牌匾,应是紫檀木。
李娴灯起身走了下来,头还有些发昏,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楚了那块木头,于是对着陈珺说道“这边牌匾价格昂贵,若是让我提字……我怕我提不好。”
陈珺看她一脸愁容,觉得好笑,戏谑的对她说“你怎么总觉得自己这不好那不好的,我能让你提字,就算写成狗屎一样,我自然也无条件接受,照样挂在门上,若有人说不好……”
他突然大笑“现如今,应该无人敢说出口。”
他将广白手上的笔夺了过来,慢慢靠近李娴灯,将笔递给了她,递笔的方式和在大殿上递剑的情形重合,情绪却截然不同,这让他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时李娴灯将笔轻轻的拿在了自己手上,手指的温度冰凉,以及无限放大的触感,他温声道“都说字如其人,让我看看人与字熟美。”
李娴灯对他刚刚说出口的话觉得惊讶,总觉得短短几天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却不知是哪里变了……
广白睁大双眼看着两人,内心:????刚谁在说话,我那玉树临风,不苟言笑的殿下竟然口出狂言!!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拿着笔准备写下,却又不知该写什么,她转过头看着陈珺,这时她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位是摄政王,不再是瑞王,不再是陈珺。而我,依然是那个李娴灯。她动笔写下了“摄政王府”四个字,字坚韧有力,果真字……如其人。
陈珺看着牌匾上的字他高兴极了,不知为何而高兴,但就是高兴,他笑着说“本王认为不错,你觉得呢?李娴灯。”
李娴灯往后退了一步“既然提了字,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陈珺的嘴角停在半空,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她就站在他的身侧,然而他并没有侧过身看她,只是对着广白说“明早我要看见它挂在门上。”
广白两人抬着牌匾下去了,关上了门,静极了,灯火忽明忽暗,他忽然开口对着李娴灯说“我知你不想依附任何人,洛春来有什么好,他忽然冒出来给你一份安定,本王也可以,本王可以给你一间铺子,甚至更多。”
他忽然抓着李娴灯的肩膀对她说道“赚回来的钱,都归你。”
李娴灯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一刻她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她有一些的蠢,很直接的说她不相信会有人这样真心的,无目的的对待她,即使她没有为他做任何事,而自己也无任何用武之地。
这一次,她没有再躲避他的手,她看着陈珺的眼睛,温声说道“陈珺,你这么做,因为什么?”
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
他突然松开了手,李娴灯看着他从肩膀上撤下来的手,而后又看着他的眼睛。
他说“没有为什么,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许再进洛府”
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说完他走向门口,打开了门准备跨步走出去,却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李娴灯,他的脸被月光照的苍白,可她却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的背影,这个背影是无助的,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他顿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明日我要进宫,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