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秦淮风光带
李娴灯随意的挑了挑这店里的衣服,黄色的?有的小家子气……这件?李娴灯拿在手里随意的看了看,见店家殷勤的介绍道:”姑娘好眼光啊,整个泗水城只剩这一件了,姑娘试试?”
不过半盏,李娴灯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如细柳,肩若削成,美目盼兮
嗯...不错“店家,这件多少?”
“姑娘,这件是上好货,价6两银子。”
多...多少?这么贵!!一下去一半
一转眼又看到了一件淡紫色衣裙,上绣有淡粉色栀子花,刚好与头上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即红...
“这件呢”
“这件比上件便宜一半”
“就这件了,麻烦了”李娴灯穿上后不打算换下来了,跨出门槛,却听一声巨响
轰……
一中年男子将一位逢头垢面的已至耳顺之年的老人踢翻在地。
“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子,我这不是大善堂,吃东西要给钱,知道吗!?”
李娴灯走进看了看,见一位女子扶起了那位躺在地上发呆吃着包子的老人,跪下道:“真是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多少钱我赔给您。”
那姑娘也就才18的样子吧
唉,真惨,摊上这么一个疯子
真惨呐真惨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把李娴灯挤到了前面……这就是……推波助澜?
突然,那个疯子推开了他的孙女,双手摊开,朝天大吼,又哭又笑,骇人得很
“君不见,青海头,
白骨……无人收!哈哈哈哈
新鬼烦冤旧鬼哭——
天阴雨湿声……啾啾!”
说完,后面的男人又朝老人的背后踢了一脚:“我去你娘的,有多远滚多远”
“大父!”
老人一口血喷了出来,趴在地上,他仍在大笑:“哈哈哈哈,白骨……无人收。”
他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好多人啊,都是来替我儿申冤的吗?
老人两鬓斑白,是思念成疾吗?
他一步一步走向人群,人群也随着他的前进而后退,是啊?谁会乐意靠近一个疯子,然而李娴灯仍然立在原地,始终保持着双手交叉的端正姿态,她在思考:白骨无人收?又是哪位不知姓名的英雄?逼疯了家中苦苦等待归来的父亲?”
那位姑娘哭着拉着老人“大父!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啦。”
老人撑不住了,但他一直盯着李娴灯,佝偻着身子走向她去,双腿一直颤抖着,像是在击鼓声冤……可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见……
老人倒在了……李娴灯的腿边。
她连忙蹲下,她皱着眉道“老人家,老人家。”
18岁妙龄少女仍然站着,她没有蹲下,她苦的泣不成声,因为她早已心力憔悴,没有任何办法,她无力自保,无人相依……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把大父带回家中?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治大父的病痛……毕竟我身无分文。
爹爹……都怪我不好,没把大父看住……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此时陈珺终于找到了李娴灯,原来蹲在这里,叫我好找“李娴灯”
她看着老人满脸愁容的模样,他落下了一滴泪,滴在她的手背“陈珺……救一个人需要多少银子?我只剩下七两了,够吗?”
“不够的话,就算了”
想知道她为什么想救他吗?因为在场的人好像只有她听懂了疯子的话,只有她,愿意听他诉说,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孤立无援,连自己最亲的人也认不得自己……多么的痛苦啊……我想救他……试着救一救绝境中的少女。
可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不知道吃完这顿还有没有下顿,不知道陈珺会收留我多久……
不够的话,就算了,因为我给不了她希望,毕竟期盼越大……失望越大。
陈珺好像奈何不了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够”
姑娘大脑一片空白,他刚刚说什么?
*
望安七年,大雪纷飞,望安帝听信奸臣左使,谢家企图反叛,证据确凿,且早已对今上不满,出言诋毁。谢家暗中拉拢,阴险至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使谢青台沟通外寇,叛国求荣,证据确凿,朕甚恼怒,特赐谢家满门抄斩,次日行刑。
华黎哭着求见她的父皇,求他收回成命……糊涂啊糊涂,谢家满门忠烈,一心为国为民,她的父亲,望安城的君主,竟然听信谗言,不信忠臣……
她救不了谢家,那谢昭呢?谢昭……
母妃总不让出宫,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