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小羊

清晰地印出我的人影。

看到这个让我的心情极好，我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鼻尖是他身上好闻不浓的香水味，这是我们之间少见的平和氛围。

我感受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搂在了我的腰间。

“多莉，跟我回家吧。”我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

我的脑袋从他的肩上猛然抬起，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态，我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痕迹被抹去了，不管如何那个集团里也有着我的心血，所以我的语气真算不上好，“回家？”

“那是你的庄园。”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这不是布鲁斯的错，我身份在韦恩的消除也不是布鲁斯做的，但我还是有股气憋在心里，最可恶的是还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多莉，那也是你的家，庄园里属于你的东西也都还在。”这回轮到我惊讶了，这只蝙蝠比我想象中的要嘴甜许多，“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家人，阿福也很想你。”

我又有了玩笑的心情，将脸凑到了他的面前，“家人？亲爱的，还有呢？”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又被我捧住了脸，我看到他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完全不像是那些平行世界里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虽然说也是装出来的面具，但是显然我的布鲁斯还没有融会贯通这个技能。

我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蛋，接着就低头贴上了他的唇畔，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同样拥抱我，将一只手轻轻按在我的后脑，我们就在湖旁的清风里交换着气息。

“布鲁斯，晚会那天见吧。”我向后一退，挣开了他的怀抱，只是手指仍旧摩挲在他的脸侧。

其实我也能猜出他知道我不会在这时候回去，不然也不会把礼服送到我居住的地方。

他最终开始离开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他坐进那价值不菲的豪车扬长而去之后才收回视线。

我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眼前已经有了下落趋势的黄日，我伸了伸懒腰，就又重新拿起我刚刚画好的风景画，拿起画笔沾上了与这幅画截然相反的红色颜料，又一点一点涂抹了上去。

看着画上的美丽图景被突兀的红色一点一点吞没，我才又丢开画笔，站起身拍了拍沾上的草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