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长,不相上下。”
精准地踩中了在场人的雷电,第六稽查队尤其是陆弋,眼眶瞬间鲜红,暴怒开枪扫射:“你给我闭嘴,闭嘴!”
叙藜完全没被炮火波及。这个实验室她好歹参与过设计:“陆队长这么快就赶来了,来得及走叛徒驳回流程吗?他进入巨墓了吗?这么严谨的维修局不会连人死了,是叛徒还是烈士都判断不出来吧?”
她笑起来。前仰后合。
“亏我还担心愤怒的民众挖不了他的墓,原来他的人,已经住不进墓里了。”
陆弋暴怒,陡然加大输出!
不止是手上重型武器,还有他的手,脚,在研究所内横扫,都打出了普通人不可能有的巨力:“你这个臭虫,下水道里的老鼠!”
陆弋双眼发红,吼:“出来啊!你为什么不出来!有本事就和我正面来!”凭什么一个卑鄙小人,无耻的老鼠,可以害死陆知清,害死那么好的人,他分明是为了执行卧底任务!
就算第六维修局不承认陆弋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绝对绝对不可能是玩家。他是为潜入玩家之中才离开的。而他死前那一句,也是他最最言不由衷的遗言。
一个该死的杂种,却逼得他承认了自己最厌恶的身份。陆弋被改造的每天都在因为这个念头而发疯。
叙藜的马甲虽然熟悉研究所的布局,因而能神出鬼没,却不可能真的单挑一个稽查队的包围,而且陆弋还疯!
可是叙藜比他还疯。
头顶螺旋桨轰鸣不知道是不是派出了轰炸机在这里,陆弋死亡预告后连民众都被紧急撤离,但她还是悠然自得。
她还是无所畏惧,她轻飘飘地就坐在了研究所二楼透明的楼梯上,手里拽着鞭子,嗤笑一声。
“怎么。”
哗——就像是主角登场,聚光灯全部一扫,可惜那些聚光灯全都是高能武器,会要了她的命!这次他们甚至没等陆弋下令,就全部发射。
研究所是做过防爆处理的,可是这振动声依然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耳朵几乎聋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
她只是懒洋洋地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手里拽着的长鞭拖着一个人。“现在才想杀我?”
她托着下巴,语气拉长:“不会觉得太晚了吗?”眼神冰冷。能证实她马甲异能的因素毁了一半,现在才痛恨她,晚了!
有人认出来她鞭子卷着的那个人,本能失声:“老师!”
——藏生今年二十二。废墟大部分人刚刚毕业的年纪,已经是研究所的一名老师。这个学生,跟他差不多大,才跟了半个月。
他不懂。背叛意味着什么。玩家意味着什么。
不过叙藜想,藏生应该也是不懂的。
研究所的人全都感觉喉咙被扼住。在这个角度他们当然能看清藏生的脖颈都被鞭子锁住。可他昏迷得不明不白治疗舱停用得不明不白——就连苏醒都苏醒得不明不白。
陆弋几乎咬碎了牙齿,但还是红着眼睛:“你根本和藏生就没有交集,却还是一声不响就抓到了他!”
身后的藏生复制体安安静静。
“你还想说你没有同伙!”他声嘶力竭:“你还想说你不是为了遮掩其他人而污蔑陆知清!”
是,没错,这的确有可能是苦肉计。研究所的人仰头看得久了,觉得脖子都痛了。陆弋说完就吼着让他们继续开枪开炮,这样做是为了让其他人不必顾忌有人质。
可二楼的叙藜却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于是在枪炮口对准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身体被鞭子甩起来的瞬间——
所有人都瞳孔放大了一瞬,可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却在把那个人抛下去的瞬间,在他模糊的身形还不知道有什么要说,有什么要做的瞬间。
在他们犹豫要不要上前。
在他本该用苦肉计让他们放松警惕甚至是轻易接纳他回来的瞬间。
那个人像是秋叶一般坠落。而叙藜像是一柄锋利的弯刀,手中长鞭甩开藏生的瞬间,猛地拉长变做一柄足有两三米长的弯刀。
死前留遗言的瞬间,那个身影甚至没来得及说一下,他没有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没有看他们一眼:
头颅就被诡异到漂亮的镰刀割下。血花如同花一般斜洒出来!
就好像死神的表演。
镰刀落地,重新变回长鞭,主人懒散又恶意地扬眉:“同伙?”
血洒出来,一瞬间激发了治疗室本该有的基因门锁。机械音刻板地欢迎研究员藏生醒来。
在这欢迎声里。二十二岁的研究员身首分离。快得他们甚至辨别不出发生了什么。她就杀了他。像是呼吸一般自然随意。
边走,边拿镰刀将他的尸体挑起扔到一边。残躯被撕碎。融在各种腐蚀药剂里。
她是那样轻描淡写,甚至不在乎她可不可以拿他做人质,就这样手指